只有新娘子才会坐花轿,醉梦中的杨沫有所惊觉。发现自己果然是凤冠霞帔、花团锦簇的一身新娘装扮,可是花轿外面的新郎是谁?却让她有些迷茫。
一张张面孔从窗外闪过,有她羡慕过的同学、有她仰慕过的同事,甚至还有她刚刚认识的涂强,以及背着她三次走过独木桥的冉观。
管他谁是新郎,杨沫今天就想放纵一回,就想做一次新娘,就想尝尝新婚燕尔是什么感受?何等的快乐?
杨沫天真的认为,此时此刻背着她走过独木桥的人,一定是她一生中最值得相信和依赖的人,然而,这个人只能是冉观。
冉观背着杨沫回到北雾岛,找一间凉爽、舒适的屋子,将她放到炕上,然后又叮嘱梁丹照顾好她,自己忙着出去,为她挤新鲜的牛奶。
偏巧这时候,佟宝香回来给拖拉机加油,看到杨沫趴在炕上呕吐,又翻来覆去、十分难受的模样。佟宝香心生怜悯,一心想要帮她减轻些痛苦。
佟宝香指着衣柜上面的抽屉,对梁丹说:
“那里面有冉二伯专门泡制的五加皮,用来醒酒、压酒劲儿,特别好使。你先让她吐一阵儿,然后给她多吃一些五加皮,就不会这样难受了。”
佟宝香还特意吩咐梁丹,等冉观回来,千万让他抓紧时间睡一会儿,不用急着去替换自己。
冉观带着牛奶回来,帮着梁丹煮一会儿,感觉困的实在受不了,也没理会炕上还有个杨沫,倒头便睡。
杨沫喝下两碗牛奶,吃掉三、四包五加皮,感觉好受多了,迷迷糊糊的再次睡着,继续做着她的狂野春梦。
梁丹被杨沫突然的疯狂吓傻了,目瞪口呆的看着杨沫抱着冉观亲吻,急的她坐在墙角里直哭。
冉观从睡梦中惊醒,架不住杨沫软硬兼施,很快就屈服。
一场惊心动魄的男欢女爱,在一个未蔼世事的少女面前上演。直到最后,不知是杨沫筋疲力尽,还是心满意足,一头扎进冉观的怀里呼呼大睡。
惊恐万状的冉观彻底傻了,他和梁丹一个在炕上,一个在墙角,面面相觑,不知所措。屋子里的气氛尴尬至极,沉闷的几乎让人窒息。
三丫头梁丹很快清醒过来,赶紧擦干眼泪,跳到炕上,帮着美梦中的杨沫穿好衣服。
同时还没忘了提醒冉观:“快别犯傻了,赶紧帮我把屋子收拾干净,千万不能让大人们看出来,刚才这里发生过啥事儿。”
接着她又加重语气,强调说道,“刚才的事儿要是让涂叔叔知道,你的麻烦可就大了,就等着蹲巴篱子吧。”
经过一番你死我活的折腾,冉观再也没心思睡午觉。他连忙穿好衣服,跑到大豆地里替换佟宝香,驾驶拖拉机继续耕地。
佟宝香气喘吁吁的回到屋里,先倒一杯凉茶解渴,扭头又看看沉睡中的杨沫。
她不宵的说道:“好家伙,这娘们醉的可不轻啊!咋睡得跟死猪似的?”
佟宝香突然感觉屋里气氛不对头,又看到梁丹脸上挂着泪痕,神情十分慌张。联想到冉观刚才同样神色匆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里顿时疑窦丛生。
她逼问道:“三丫头,你和观儿咋突然变得神经兮兮,是不是今天中午发生啥见不得人的事儿了?”
佟宝香再三追问下,梁丹只好说出实情。佟宝香听完,顿时火冒三丈,抬手就想扇杨沫的耳光,却被梁丹拼命拦住。
梁丹小声说道:“宝香姑姑,你先别发火,沉住气,听我把话说完喽。”
“今天的事儿不能再让其他任何人知道,否则我冉观哥这辈子就毁了,冉爷爷和冉叔叔一家都得跟着倒霉。”
“这个女人从上午到现在,都是咱俩儿寸步不离的陪着她,照顾她。等她醒酒了,如果发现身上哪里受伤,或者哪块儿不舒服,咱俩儿一口咬死,就说她是喝醉酒,自己摔的。”
“以后不管谁来问,哪怕是天王老子、凶神恶煞来问,咱俩都不能松口,必须这么说。您明白我的意思吗?宝香姑姑。”
大人们都说这个“三丫头”头脑冷静、处事果断,在这样混乱、严峻的形势下,还能如此沉着的想对策,佟宝香心里愈加对她钦佩。
佟宝香强压心头怒火,嘴里不停的骂着:
“这个臭娘们,真不是个玩意儿。看着她亭亭玉立、端庄文雅,骨子里竟然这么风骚。冉观的大好青春,就这样被她毁了。”
恰好这时,睡梦中的杨沫翻一下身,睁眼看到她们坐在身边。
于是含糊其词的呢喃着:“哎,你们两个小姑娘比我还能喝?到现在都不醉,还能坐着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