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喽,早应该这样治他,今晚更要重罚他。”司徒奶奶假装生气的说道。
得到冉昆仑的精心点拔,涂强茅塞顿开,决定继续留在九滨乡做调研,并通知亲友们,准备给亡父与前妻迁坟。
他使用头道屯大队部的电话,指示县里有关部门,将杨沫紧急调往民政局,协助落实殡葬制度改革的宣传与动员工作。
交代完工作和家事之后,涂强在冉昆仑的陪伴下,来到父亲和前妻的坟前祭拜。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涂强突然病倒,而且病的十分严重,不得不回到北雾岛上休养。
涂强病倒,忙坏了杨沫。不管是涂强在工作方面,还是家务事方面,大大小小的指示都要通过她来传递和转达。
杨沫每天在冉观陪伴下,乘船往返于北雾岛和头道屯之间。不仅如此,她还要争取时间去佟家,做几位病重老人的工作,尽快完成涂强交给的任务。
佟宝香一家几辈人,老老少少都极其孝顺,她父亲和叔叔、伯伯们又都是思想陈腐、头脑迷信、性格倔强的老农民。
对于当地居民死后,遗体必须火化的殡葬政策,他们有着非常严重的抵触情绪,无论村里、乡里的干部们,都在他们家里碰过钉子。
然而,佟家又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家庭,不但在金勾县绝无仅有,就算整个大雪岭地区也极其罕见。
如果能做通佟宝香一家人的思想工作,对于殡葬制度改革试点工作的推进,会起到无法想像的模范带头作用。
那么佟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特殊家庭?竟然引起县里、乡里领导们的高度重视。
先说佟宝香的奶奶魏氏,今年一百多岁高龄,是大雪岭地区最长寿的老人之一。曾经的江湖女大侠、抗日女英雄、支前女模范、生产女劳模,在金勾县、乃至大雪岭地区都有很高的声望。
佟宝香的父亲佟士昆是魏奶奶第六个儿子,今年六十多岁,为人忠厚老实、勤劳能干,以前在生产队里是一名非常出色的小队长。
然而佟宝香七十岁的老母亲却长期重病在身,生活无法自理。
佟宝香还有一位瘫痪十多年的大伯佟士周,也是八十多岁高龄的老人,一生无儿无女,晚年跟着老母亲生活,自然而然的由佟士昆赡养。
这个佟士周算是佟家最保守、最迷信的人,偏偏又头脑清醒,性格倔强,整天聒噪着死后入土为安、有全尸能轮回转世的迷信说法,对他兄弟、姐妹们的思想,造成极坏的影响。
佟家人特别聪明,杨沫连着去两次,就能猜到真实意图,于是千方百计的阻止她和魏奶奶接触。杨沫的工作一时陷入僵局,只好向冉观求助。
冉观故作神秘的对杨沫说:“要我帮忙可以!但是,你要先满足我一个小小的愿望?”
杨沫看到冉观猥琐的表情,误以为对她有非分之想,乘机提出跟她亲热的要求,不免心跳加速,脸色涨红。
杨沫低着头,轻声说道:“你个小鬼头,有啥事儿快说,别在这儿拐弯抹角、神神秘秘的卖关子,好不好?”
冉观凑近杨沫,贪婪地闻了闻,她身上迷人的香味。
小声说道:“杨阿姨,我让宝香姑姑开车送你回趟县城,想办法借一部放像机和几部录像带回来?”
“你咋这么不要脸呢!”杨沫转头,娇嗔地骂着冉观,“你是不是听说社会上有黄色录像?又不敢花钱去录像厅看,所以才想到这么个馊主意。”
冉观连忙笑着说道:“你想啥呢?杨阿姨,借放像机又不是给我看。我让你借的录像带,非要黄色的吗?”
“不会借一些革命战争之类的老片子啊?比如《上甘岭》、《红色娘子军》、《林海雪原》、《双枪李向阳》等等。”
听到这些片名,杨沫立刻明白,冉观借放像机的真正用途,想到自己刚才有意无意的误会,脸上更加羞涩。
她唾一口冉观,骂道“呸,你个死不要脸的玩意儿,故意逗我呢,是吧?”
等她骂够了,冉观把脸贴的更近,无比温柔的说:“杨--,”
他故意将“阿姨”两个字省略,接着说,“你说的黄色录像是啥啊?好看吗?”
听到这勾魂夺魄的声音,杨沫再也无法控制滚烫的激情,紧紧抱住这个曾经令她销魂蚀骨、忘乎所以的少年。
小船驶入一处隐秘的河湾,这里是回水流,便于停靠。河湾上空被浓密的树荫遮蔽,只有斑驳的几片阳光照射进来,越发显得幽深、优雅。
岸边的树上,两只热情洋溢的花喜鹊,竟然被小船上激情男女的浓情蜜意所感染。它们在树梢上不停欢叫,兴奋的扇动着翅膀,互相撕咬、互相扭打,都想占尽对方身上的一切美好事物。
杨沫回到县城,在涂强秘书闫咏的帮助下,顺利借到一部放像机和一些录像带。
考虑到整个头道屯只有几台黑白电视机,而且屏幕特别小,不适合老人们看。于是杨沫拿着鸡毛当令箭,以涂强的名义,把县农业局会议室里的彩色电视机借出来。
等冉观放学回家,和杨沫一起把这些价钱昂贵的电器,小心翼翼的搬到佟宝香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