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打算去叔叔的单位,或者找农场的领导和纪检机关,或者到你的学校,就问问这些人,叔叔欠债不还,这事儿讲不讲理?有没有人管?”
于兴亚这一手极其歹毒,费家三口人顿时方寸大乱。费雪莲开始犹豫起来,明知面前就是水深火热的魔窟,也不得不考虑,要不要往里跳。
看到师父一家人被于兴亚逼入绝境,冉观不顾鲁元霞阻拦,挺身站出来。
他大声说道:“我师父的债,我替他还。”
眼看自己的奸计即将得逞,垂涎已久的绝色少女就要屈服,关键时刻突然冒出一个不知死活的少年,敢说替费永贵偿还赌债,于兴亚气得七窍生烟。
当于兴亚得知冉观是费永贵的徒弟,在他充满邪恶的脑子里,萌生一个非常恶毒的想法,要当着费雪莲和家人的面,好好羞辱冉观一番。
于兴亚明确告诉费永贵,如果冉观真心想替师父偿还赌债,那就按照以往的江湖规矩,双方豪赌一把。
于兴亚吩咐带来的打手,去厨房找来擀面杖,让费永贵师徒两人任意一个,站出来挨打,能承受一下就减掉三万。要是能承受住五下,十五万欠债一笔勾销。
冉观毫不犹豫的接受挑战,执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替师父还债。
他来到客厅中央,威风凛凛的对于兴亚说道:“你要有种,咱就这样赌,小爷我不怕。”
被彻底激怒的于兴亚,咬牙切齿的说道:“小兔崽子,还他妈的嘴硬,你要真想死,那我只好成全。”
他吩咐手握擀面杖的打手:“给我往死里削,最好一下就解决问题,能给我省下三万,是三万。”
打手明知于兴亚戏耍这孩子,害怕打出人命,自己跟着吃官司。于是他避开要害部位,使出最大力气抡起擀面杖,重重地打在冉观的臀部上。
“啊呀呀!真他妈疼!”没等冉观喊疼,于兴亚却故意大声尖叫,接着又喊道,“打完一下了,别客气,再给我打第二下。”
打手见到冉观没啥反应,仍然不声不响的站在那儿,再度抡起擀面杖,朝着冉观后背打来。
于兴亚喊道:“妈呀,疼死了!哈哈!小子,你还真他妈有钢,真能挺得住啊。来吧,弟兄们,再打。”
于兴亚的话音刚落,擀面杖再次重重砸在冉观后背上。冉观依然屹立不倒,顽强的站在原地。
就这么个打法,几乎是想要冉观的命,这让费永贵和鲁元霞的心理难以承受,连忙恳求于兴亚手下留情。
于兴亚阴阳怪气的说道:“想给老子省钱啊?门儿都没有。老子今天就想花十五万打人,看看这小兔崽子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看到冉观这么坚强,那个打手心生畏惧,匆匆忙忙的又打完两下,就气喘吁吁跑到一边休息。
鲁元霞赶紧跑过来,查看冉观身上的伤。
她转头问道:“于大哥,打完五下了,能抵得上费大哥欠你的债吧?”
于兴亚耍起臭无赖,一边剪着指甲,一边心不在焉的说道:“刚才只是一场小演习,我想看看这小子是不是在吹牛,能不能被吓坏了,没说正式赌啊?”
“鲁老板,麻烦你告诉这个小王八羔子一声,有种的咱们再赌,没种的赶紧滚蛋,少在这儿他妈的给我添乱。”
冉观咬紧牙关,轻轻推开鲁元霞。
他顽强的说道:“鲁阿姨,您别担心,我跟他继续赌。”
于兴亚换上另一个打手,还是用那根擀面杖,连着五下,都狠狠打在冉观的后背上。冉观还是咬着牙,握紧拳头,一动不动的在那儿挺着。
等他们又打完五下,冉观虎目圆睁,问于兴亚:“这回够不够?”
于兴亚一拍脑门,说道:
“啊呀呀!我这人实在太粗心,刚才忘记数数,打过多少下我也不知道啊。小兔崽子,有种你就挺着,让我们再打五下,咋样?”
冉观咬牙切齿的说道:“行!只要能还上师父的赌债,我就再忍一回。”
这第三遍打的更狠,擀面杖打裂,冉观的嘴角流出鲜血,于兴亚仍然找些不伦不类的理由抵赖,还要接着赌。
在打第五遍的时候,已经破裂的擀面杖不能再用,冉观也开始大口大口的吐血。可是他仍然顽强的站着,央求于兴亚信守承诺,免去费永贵的赌债。
于兴亚心里暗想:你小子仗着身上有点真功夫,就想耍我。老子今天偏要跟你玩儿到底,不但把你打到跪地求饶,还要把费雪莲带走。
于兴亚吩咐打手,去院子里找来一根柞木镐柄。这可是费永贵地质勘探专用的、经过特殊加工的木棒,极其的坚硬。
现在的冉观已经伤痕累累,要是被这种镐柄再打几下,就算是钢筋铁骨,最后的结局照样不死也得残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