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艳姐你不知道吧?北斗爷爷后来知道那畜生欺负过你,见到他一次,就打一次。打得他像老鼠见到猫一样,整天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
“活该!打得好。”涂晓艳解恨的说道。
吃完晚饭,涂晓艳洗完澡,换一身新衣服出来,顿时让冉观神魂颠倒,原来她也是如此美丽。冉观整晚都住在涂晓艳家里,根本不知道在重点高中宿舍里,发生什么事情。
邱与涵遭到冉观的嘲讽和挖苦,还把她比喻成慈禧太后和白骨精,心里非常生气,越想越委屈。一回到家里,就把自己关在小屋里痛哭。
她父母不知道女儿出啥事儿,连忙打电话找叶老师了解情况。就在这时,山碧玉欢天喜地跑来。打算告诉邱与涵,她通过走后门进入重点高中念书,被分在一年四班。
看到好友哭得这么伤心,山碧玉知道原因后,顿时火冒三丈,怒气冲冲的来到高中宿舍。她拿出“一中黄蓉姐”的野蛮、霸道的劲头,将宿舍翻个底朝天,就是没找到冉观。
冉观与涂晓艳忘我缠绵,一夜未眠,早上还差点迟到。早自习时间,赖琛找个机会,悄悄告诉冉观,四班的“一中黄蓉姐”要来打架,让冉观多加提防。
听说“一中黄蓉姐”也在重点高中,还想找他打架,冉观觉得大水冲了龙王庙,所以不以为然,完全没放在心上。
可冉观却忘了,当时他以“阮胜”的身份,与山碧玉一起追杀的余老九。在山碧玉心目中,只有一个诡计多端,风流潇洒的“阮胜”,根本不知道冉观是何许人也。
上第一节课时候,冉观就困的要命。好不容易捱到下课,一头栽到课桌上,呼呼大睡。这时山碧玉走进教室,来到冉观身边,用皮带敲打课桌,发出巨大的响声。
冉观实在太困,不管是谁在恶意挑衅,只要皮带不直接打到自己身上,也就懒得理会。
看到冉观对自己的威胁无动于衷,仍然在那儿酣睡,山碧玉更加恼火。于是她抡起皮带,对准冉观的后脖颈,狠狠地打下来。
冉观就像能看到一样,身体往旁边一歪,轻松躲过皮带。他伸手抓住山碧玉的手腕,拇指和食指用力一捏,山碧玉就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疼的昏死过去。
同学们七手八脚的送山碧玉去医院,医生诊断她的腕骨碎成几块,伤的非常严重。躺在病床上的山碧玉,心里越想越惊讶,觉得冉观起身、出手的那一刻,像极了魂牵梦萦的阮胜。
得知冉观失手打伤山碧玉,涂晓艳不遗余力地帮他求情。山琥夫妇不敢得罪涂强,只好答应和解。这让山碧玉更加愤怒,把冉观当作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小人。
平时遇到这种人,即使对方不招惹她,她还想找个理由教训呢,更何况这次冉观不但欺负她的好友邱与涵,还打伤她本人。
为了得到山琥一家人的谅解,涂晓艳亲自带着冉观,来医院看望山碧玉,打算当面道歉。
铁凤看到冉观,不由得大吃一惊。
她问道:“阮胜,咋是你啊?”
冉观连忙解释说:“铁阿姨,我不是阮胜,我是九滨乡的冉观。今年春天,是我冒用阮胜的身份,才有机会跟碧玉同学一起,收拾那个余老九。”
冉观的解释,让病房里所有人震惊不已,山碧玉用爱恨交加的眼神,将信将疑的凝视着他。
冉观模仿阮胜的习惯,朝山碧玉微微一笑。
他又对铁凤说道:“铁阿姨,您的风湿病现在好点了吧?我爷爷冉昆仑说的那个偏方,曾经治好很多人的腰腿疼病,您大可放心使用。”
“冉昆仑是你爷爷,你就是东南甸子乡冉长江的儿子?县水利工程公司的冉黄河就是你叔叔喽?”山琥问道。
山琥话音刚落,冉黄河夫妇带着水果和营养品,走进病房。
冉黄河一脸愧疚的说道:“山局,这混小子的确是我侄子,岁数小,不懂事儿。听说他打伤碧玉姑娘,我们赶紧过来看看,替他陪个不是,道个歉。”
“恳求山局、铁检和碧玉姑娘网开一面,饶他一回。不然这混小子不但要吃官司,还要被学校开除,这辈子就毁了。”
“当然,给碧玉治疗的费用,全部由我们承担。碧玉住院期间,由这混小子负责照顾,并补习耽误的课程。”
念在冉观曾经以阮胜的身份,和自己一起风餐露宿,历尽千辛万苦,不顾一切的追杀余老九,山碧玉决定暂时原谅他。
山琥一家同意和解,冉观免于牢狱之灾,也免去被学校开除的危险,冉黄河夫妇这才松口气,盛情邀请山琥、铁凤和涂晓艳出去吃饭。
今天发生的事情,让邱与涵一时半会儿,无法理清纷乱的头绪。
一个乡下的好学生、中考状元,在中考复习最紧张时刻,竟然冒充小流氓,来县城追杀一个无恶不作的大流氓,这世上怎会有如此离奇的事情?
难怪邱与涵对这位新同桌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却没什么好感。原来在几个月前,她在余老九的马仔当中,见过冒充阮胜的冉观,留下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