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观假装害怕,战战兢兢的说道:“大哥,您放过我吧?我哪敢用手指跟铁钳子比啊,肯定给夹的稀碎,以后落下残疾咋办啊?”
“比不比,你说的不算。必须跟我们出去,用钳子掐一掐你的手指,才知道咋回事儿。”蔡立星以为冉观真的被吓住,愈发嚣张起来,勒紧冉观的脖颈往外拖。
快到楼梯口,冉观看到离山碧玉的病房远一些,突然变得强硬起来。
他说道:“你算个啥东西?刚才离山碧玉的病房太近,不好意思整你。现在放开我还来得及,不然让你们后悔一辈子。”
蔡立星把冉观的脖子勒的更紧,嘴里骂道:“你他妈的还嘴硬,你蔡大爷不用铁钳子,照样让你知道厉害。”
说着,蔡立星抡起右拳,直奔冉观的脸颊打来。冉观左手挡住拳头,右手热水壶的口朝下,连同一壶开水,全都砸在蔡立星脚背上。
冉观腾出右手,猛得抓住蔡立星的脉门,转身把他按住。蔡立星脚被烫,脉门被掐,胳膊被扭住,浑身上下都是钻心的疼痛,单膝跪在地上,嗷嗷直叫。
跟在蔡立星身后的冷小尚,慌忙拔出匕首,对准冉观的后腰捅过来。冉观飞起一脚,正踹在他的胸口上。冷小尚丢下匕首,瘫倒在墙角,捂着胸口呻吟两声,就昏迷不醒。
冉观松开蔡立星,回到山碧玉的病房。
他指着一个女孩说道:“问问外面的兄弟、姐妹们,还有谁想替一中黄蓉姐报仇,我冉观就在这儿等着。今晚把咱们的恩怨都了结干净,好让山碧玉同学安心养伤。”
山碧玉气得怒目圆睁,怒不可遏,咬牙切齿的看着冉观。等那姑娘失魂落魄的跑出病房,山碧玉抓起水杯和水果,劈头盖脸朝冉观打来。
冉观没有躲闪,正气凛然的说道:“山碧玉同学,你们的医药费我出,打坏的东西我赔,我还留在这儿照顾你。倘若再有你的朋友来找我麻烦,有多少人,我打多少人。”
山碧玉气得发疯一般嚎叫:“滚!你给我滚出去。”
正在饭店里吃饭的冉黄河夫妇、山琥夫妇和涂晓艳得知消息后,慌忙赶回医院。
冉黄河无可奈何的数落道:“我说大侄子,你还没完没了,天下数你最能打是不是?”
“遇到事儿就不会忍一忍,刚来县城两天,就连着打伤三个人。这要是再呆三年,县城里的英雄好汉们,还不让你得罪个遍?”
“他们该打!”冉观一边干活,一边气呼呼的嘀咕着。
他声音虽然很小,整个病房的人都能听到。
山碧玉又开始破口大骂:“你给我滚远点儿!等老娘伤好了,管你是阮胜还是冉观,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看你是不是比余老九还有能耐?”
铁凤知道女儿正在气头上,说一些气话,连忙和邱与涵一起劝解和安慰她。
山琥来到医院后,先去找人了解情况。
等他回到山碧玉的病房,满脸愤怒的说道:“蔡立星真不是个玩意儿,太欠揍了,没事儿跑来捣啥乱啊?连累兄弟受伤不说,还让人看笑话,真当自己是英雄好汉,护花使者呢?”
山琥坐到女儿身边,继续说道:“像这种不学无术、仗势欺人、见利忘义的卑鄙小人,你以后少来往。”
“刚才我去他们的病房,看到蔡立星又哭又闹,哪有一点男子汉的样子。还说要与咱们合伙,在医院里找熟人作证,讹冉观同学一笔钱。”
“你们都听听,这人啥素质?碧玉啊,再不听爸爸妈妈劝,继续和这种人交往,以后还得吃大亏。”
山碧玉用眼睛斜楞着父亲,不服气的说道:“我知道,你们一直看立星哥不顺眼,总嫌他不实在,没男人样!可是你们咋不说,他唱歌好、跳舞好、口才好呢?”。
山琥还想跟女儿争辩,冉黄河连忙打断他,又一次替冉观,郑重的表示道歉,然后告辞离开。
趁着冉观送他们离开医院之际,冉黄河嘱咐道:“我们已经商量好,咱家先拿五千块钱,给山碧玉治伤,如果不够的话,再补上。不能让人家觉得咱儿小气,不负责任。”
“你今晚打伤的那两个小痞子,咱家也要适当拿些医药费出来,尽快帮人家治疗。日后别再落个残疾,给咱们留埋怨。”
“等明天银行上班以后,我让你婶子取一万块钱送来,先把他们的医药费交上,剩下的钱你留着零花。”
“观儿啊!今天的事儿对你来说,就是个教训,以后遇到啥事儿,千万不能再这么鲁莽。县城里住的人,都有着想像不到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