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菲菲冷冷的说道:“我就不明白,你咋能这么狠心呢?小顾经理跟着你打拼这么多年,到底哪儿做错,就这么无情的扫地出门啊?”
满然连忙收敛笑容,严肃的说道:“菲菲姐,您这么说,可就真是冤枉我了!你恐怕想像不到,当时的情况有多么严重?顾龙敲诈勒索的乡下学生,那可是连太子呆霸都不敢招惹的主儿。”
“当时要不是戈大伟当机立断,及时让顾龙离开餐厅。要是让他落在涂晓亮、涂晓天那两个魔头手里,更不会有啥好果子,恐怕现在不丢掉小命,也得缺胳膊断腿,落个残疾。”
黎菲菲气不打一处来,恶狠狠的说道:“你少拿涂家那两个傻兄弟、土老帽吓唬我!要不是依仗涂强的权势,就凭那俩儿货在大雪岭,连一天都混不下去。”
满然假装出万般无奈的表情,感慨的说道:“那没办法,谁让人家,有一个青云直上的老子呢?”
黎菲菲是个大嘴巴女人,没有一点儿城府。今天故意在满然面前,卖弄自己的本事,炫耀一些她知道而别人不知道的内幕。
黎菲菲说道:“别看他们现在挺嚣张,保不齐就是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
“涂强纵容儿子胡作非为、欺压百姓,还包庇女儿跨国走私、投机倒把,甚至与女下属乱搞男女关系,早就被人告到上面去了。”
黎菲菲忽然发觉,自己说的话跑题了,严重偏离今天来找满然的真正目的。
她连忙说道:“满老板,我今天来找你,是想问问,顾龙在你们西餐厅有多少股份?能不能折算成现金,付给他?”
“你也知道,顾龙不可能再回你们的餐厅上班,为了养家糊口,只好自己开家小店,正愁没有多少本钱,希望满老板能帮帮这个忙。”
满然脸上露出惊愕的表情,疑惑的问道:“菲菲姐,是谁告诉你,顾龙在我们的餐厅里有股份?”
她稍微犹豫一下,又接着说道:“吉尔弗芮西餐厅刚开业时候,我跟陆哥商量好的,只分给你们家一些干股。”
“顾龙只是来餐厅打工,而且我是看您的面子,才让他担任总经理,每月拿最高的工资,根本没有分给他股份的说法。”
黎菲菲翻了翻白眼,厚颜无耻的说道:“原来顾龙在你们西餐厅,没有股份啊,看来是我记错了。既然我家老陆有股份,麻烦满老板算算,是多少股本?这些年应该分多少红利?”
“加在一块儿,总共是多少钱?希望你能尽快还给我们。老陆和我的工作都挺忙,以后就不再参与餐厅的生意了。”
满然心里明白,自己人老珠黄,在陆德良心目中不但失去地位,而且还有甩掉包袱的想法,所以才会默许黎菲菲,这么恶毒的对待自己。
满然暗暗叫苦,当初吉尔弗芮西餐厅开业时候,陆德良确实帮过不少忙,这些年来也受到他不少的关照,餐厅经营才会如此红火,一帆风顺。
满然为报答陆德良,主动让给他一些股份,每年以分红的形式,支付丰厚的报酬。实际上,在过去这些年里,陆德良夫妇不但没有往餐厅投过一分钱,反而从这里拿走巨额的红利。
如今黎菲菲颠倒黑白,厚颜无耻的再次索要股金和红利,这让满然感到无比的愤怒。
满然强装笑脸,说道:“菲菲姐,您的要求,让我感到意外。我和陆哥之间的合作,有很多情况您不了解,所以必须请陆哥亲自过来,不然我真没法,答应您的要求。”
黎菲菲碰上一个不软不硬的钉子,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又不能强迫满然。
她只好自言自语的抱怨道:“这个死老陆,不知道抽哪儿门子邪风,非要参加那个专案组。那么重大、复杂的案子,最少也要花三、五个月才能办完”
“这段时间连我都见不着面,让他咋跟你谈返还股金和红利的事儿?这不耽误我和小顾做生意,赚大钱吗?”
在年家小楼休养一个多星期的冉观,身体状况有所好转,可以下床自由活动。但还是没有足够的体力去学校上课,只好依靠朵布莎带回来的课堂笔记和资料,在邱与涵和邵佳芸的帮助下自习功课。
这些天却把列茹秀累得够呛,蒂瓦格啤酒厂的生意越来越好,产品供不应求,还有南雁观沙外贸公司总部也出现一些问题,临时需要她去帮忙处理。
尽管列茹秀每天忙得团团转,仍然坚持抽出一些时间,来年家小楼看望和照顾冉观。
这段时间满然的表现,令冉观和列茹秀感到意外和困惑。她对待冉观不像以前那么热情,偶尔来小楼看过几眼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到南雁观沙外贸公司上班的事情,更是只字不提。
还好,涂晓艳带着陶云波、万娜波洛娃及时回到大雪岭,极大缓解列茹秀的工作压力。
涂晓艳一下飞机,就直接来大农大找冉观。这才知道冉观旧伤复发,现在无法正常上课,正在年家小楼里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