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少年在大汉猛烈的攻势下,节节败退,都快要被逼落擂台,大汉的脸上也已经露出了胜券在握的表情。就当众人以为,少年必然落败之时,他忽然右脚猛地一踩擂台边缘,身体向后激射而出。
“这是打算弃权,自己跳下擂台了吗?”正在众人疑惑之时,少年的身体居然在空中做了一个违背常理的扭转动作,如同回旋镖一般来到了大汉身后,一脚踢在了他的后背上。此时的大汉正是一拳砸向前方,旧力已竭新力未生之时,猛的被少年从后攻击,没稳住身形,一个踉跄迈到空处,跌下擂台。
眼见少年获胜,台下的白御也不禁微微点头,先不说这少年的修炼天赋如何,光是这身体的柔韧性和头脑的灵活性,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
岂料变故再次发生,想必是那大汉收取了韩威的好处特意来羞辱少年,此时任务失败,一下子恼羞成怒,居然不顾比赛规则,从地上一跃而起,双拳布满土属性灵气朝着少年的脑袋用力砸去。此时的少年,正背对着大汉毫无防备,若是这一拳砸中,必然血溅当场。
场下众人一阵惊呼,就在惨剧即将发生之时,一袭玄衫身影挡在少年身后。
“愿赌服输。”一个声音从男子口中悠悠传出,只见男子随之右手轻轻一挥,随后便是一个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谢谢……谢谢你救了我。”此时的少年也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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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公子,府外来了个孩子,说是要见你,连着好几天了,我们怎么赶他都不走,你看要不要见见。”这日,一个家丁来到白御的小院。之前尉迟暮雪有专门吩咐府中的人没事不要随便打扰白御修炼,而且来的那人一看就是平头百姓。连小姐都要以礼相待的贵客,怎么可能会认识这种人呢,而且对方连白公子的名号都说不上来。是以,门口的家丁只当这是在街上偶然遇到过白御而找上门来的闲杂人等。但一连几天,这孩子都来府前,也不闹事,就那么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等白御出门,一呆就是一天,那家丁也是心善之人,不忍心见这小孩天天风吹日晒的,便斗胆进来通报了一声。
“难道是那个擂台上的少年?”白御心中略有所思,那天他出面救了少年后并未逗留,也没说自己是谁。机会是把握在自己手上的,如果这个少年想改变自己的命运,那自然会把握住这个机会,想办法找上门来,搏一个前程。至于能不能打听到自己住在哪里,就是他的事情了,若是这都做不到,那就更没有培养的必要了。
不过既然是赌自然会有风险,若那天众人所言的韩罗两家恩怨不假,韩家必然不会允许罗家有翻身的可能,哪怕这种可能只有一丝,哪怕这罗弈的血脉之力已废,除非发生奇迹,不然此生不可能再进一步,区区真灵境在修士眼中如废物无异。
罗弈要是敢来找白御,不管最终是否成功,在韩家眼中这都是对韩家的挑衅,都是一个不再听话的废物。对韩家心怀怨恨这并不算什么,若是怕被人惦记,那韩家当初也不会卖主求荣。在他们眼里,要成大事,那就得有人牺牲,就不能避免踩着他人的尸体一步步往上爬。但是心里惦记和准备反抗那完全是两回事,心里惦记他们可以当不知道,不咬人的狗有什么用,但一旦有了反抗之心,那就不一样了,对于这种人,韩家必须要把这种风险抹杀在摇篮之中他们才会放心。
若是罗弈来找白御,那毫无疑问,他是生了异心并且打算付诸行动,必然被韩家抹杀,就看这少年有没有勇气赌这一把了。当然,他毕竟不是孤家寡人,家里还有母亲和妹妹要照顾。所以就算最终没等到他来,白御也不会看轻他,一个为了家人隐忍了这么多年,而且还愿意为了他们上台拼命的“废物”,值得被尊重。只是若是如此,白御也不会选择多管闲事,上次也将是他唯一的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出手。
不多时,家丁便领着一个少年进来,果然是那罗弈。
“找我有什么事吗?”白御看着少年问道。
“咚~”的一声,那少年直接跪在了地上:“求公子救救我母亲和妹妹。”
“你母亲和妹妹,现在何处?”
“在家里。”
“在家里,为何还要我来救。”
“那韩威会拿我母亲和妹妹威胁我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求公子救救他们。”
“我和你母亲、妹妹非亲非故,为什么要救他们?”
“这……”白御的话似是问到了少年,不过此刻的他别无办法,“要是公子愿意救我母亲和妹妹,罗弈愿给公子当牛做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