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康还是骑的施爹的建设五零，又奔中远桥菜市场。

同样的办公室，同样的位置，同样闲着没事干看报纸的张和平。

“张哥，卡和样品都搞定了！”

“哦，够快的啊！”

“你怎么了？看你这样子，昨晚没睡好？感觉不对劲啊！”

“没事，就是昨天被老娘收拾了。你拿个样品我尝尝。”

“给，为什么收拾你啊？”

“说我这么大个人了，不懂礼貌，嗯，好吃！不硬！”

“是吧！我就说，硬得跟石头一样的月饼谁买啊！这是一千张卡，说好给你九十，你卖完给我九万就行，卖多的都是您烟钱！”

“等下！挂靠个体户，也得盖个章啊！一点都不正规！”

“还是你想得周到！连章都拿来了！”

“我爹朋友的，现在都不干了，手续都在我这儿呢！”

“现在好办吗？回头帮我也整一套？”

“方便，管事的都是叔叔辈的。”

坐下来，“啪啪啪”，又盖章，半小时才完活儿。

“行吧，等下我就打电话，今天可能就能卖掉，下班前你再来一下。话说你也搞个呼机啊！找你都不方便！”

“瞧见没？我这儿还有三千张卡，卖掉我就能鸟枪换炮了！”

告辞出来，赵小康琢磨一下，决定先去老赵单位。

老赵在长川区区ZF，是计划经济委员会的办公室副主任，他在这位置上蹲了十年了。

这会儿ZF门好进，都没人拦赵小康，大摇大摆骑车进去，七拐八拐找到地方。

一个老式三层楼的房子，老赵就在底楼。

进去喊人，一圈叔叔伯伯阿姨嬷嬷，老赵惊奇儿子的到来，问儿子有什么事。

赵小康也不答，把带来的零散月饼分给办公室的叔叔阿姨们，这才回答：“暑假兼职，帮人家卖月饼！”

对着老赵：“也是帮老爸你减轻负担。”

办公室的人一顿夸，又夸赵小康带来的月饼好吃！

ZF的都是人精，马上就有人问赵小康，月饼好吃，怎么卖的？

“老板是订单式生产，看卖出去多少卡，再生产，然后放到供销系统凭卡领货，这样就能……哦，叫零库存！”

“诶，这个办法好！不用盲目生产，没有积压没有库存！咱区里很多企业也能用这模式！”

“小康，你这卡怎么卖的啊？这月饼好吃但不那么甜不那么硬，很适合老年人的！我想买来送礼呢！”

“张阿姨，我今天来呢，就是推广！我爸同事，一人一张卡！到时候……下周一吧，就能去提货了！”

“赵科，小康这不合适吧？我们怎么能占这个便宜呢！”

老赵眉头紧皱，觉得儿子有点瞎搞了！

赵小康早就盯着自己老子，看见他脸色要变，赶紧答话：“嘘……各位长辈！我也就只有十张权力，多了可送不了！咱别把其他人也惊动了！”

刘阿姨说：“老赵，去和主任说说，我们这边每年都会发月饼，采购谁的不是采购啊！也照顾小康一个单子啊！”

拿了好处的众人，都帮着赵小康说话，老赵这才开口：“办公室连我才六个人，还有四张卡，再多给我一张，我去找主任！”

老赵拿六张卡出门，赵小康双手合十感谢办公室众人。

刘阿姨给赵小康倒水，拉他坐下，看没人注意，又小声问：“小康，你这卡好卖吗？”

“刘阿姨，我才开始跑，才第一次呢！老板说，一百的卡，给我九十，卖多的就是我的……”

“那你还送我们卡！傻小子！卖掉就是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