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那个，还不如索性去玩传销呢！虽然传销这会儿还不违法……

赵小康想通之后，就想着要提醒表姐他们一下，但，他又怂了，不打算大摇大摆去接触，猥琐点才安全！

找个百货站附近的冷饮摊，赵小康就坐在门口喝汽水抽烟，远远看着表姐夫一家忙碌，自己也在脑子里复盘。

还没到下班时候，大魔王就起身了，表姐夫忙前忙后收拾摊子，这是五万块都收完了？！

赵小康不敢置信，这是月饼要滞销吗？

从西边绕了个大圈子，赵小康穿过小巷，又来到表姐夫家门口。

院子里有人声，大魔王他们从东边走回来，也才进院子。

赵小康敲了敲虚掩的院门，进了院子。

大魔王听见声音，叉着腰转身，腰包被她斜挎在肩头腋下，活像背着子弹袋，见是赵小康，叉腰大笑：“哇哈哈哈！小康啊！这趟赚大发啦！”

赵小康食指堵嘴，示意她声音小点，拉着大魔王进屋，表姐夫一家也看到了，顾不上做晚饭，全聚到一起。

赵小康先和长辈打过招呼，才问今天回收情况。

表姐夫兴奋又压抑着声音：“收了七百多张卡！转手还卖掉一百多张！现在手里六百出头！五万块全光了。”

交易数量被清清楚楚记录在纸上，连他们转卖的账也清清楚楚。

交接完，赵小康又给两万：“老板怕出事，明天只准收两百张卡，按六十块收，剩下的钱，后天开始，按三十块一张，收到15号，只要账面对得上，给你们的劳务一分不少！”

“怎么了？这不是很好做吗？怎么不放开收了？”

大魔王还没过瘾，觉得赵小康“老板”胆小。

“小康，晚上留下来吃晚饭，也给我们说说，这收得好好的，有什么风险？”表姐夫父亲说话了。

“嗯，叔叔，我老板说，有人拿这个行贿！”

“送月饼卡和送月饼不是一样的？又不是钱，过节送个月饼，算不上行贿受贿吧？”

“张文武！听小康说完！”

“问题就在咱们回收这儿！表姐夫，今天有人来一次卖几十张卡的吗？”

“有！最多有个人一下卖了八十多张卡！”

“你看，八十张卡，六千多块！这要是一个人送的呢！”

“哦哟！送这么多！卖给我们换成钱，那不就是一次送了六千多软妹币？！……懂了！”

给赵小康糊弄通了，张家人也有点紧张，哪怕大魔王再嚣张，毕竟是升斗小民，惹上官非还是会怕。

赵小康借口晚上还有事，拒绝了张家留饭，匆匆往回赶。

下午赵小康本来都想好了明天就停下回收的，但今天一天就收了六百多张，张和平那边还在催着要卡，估计是回收刺激了销量，所以还得再糊弄几天。

吃完晚饭，老妈仍然去加班包装月饼，赵小康没出门，他要把账拢一拢。

手里连回收回来的，还剩一千六百多张卡，外面的已经全卖出去了。

算上明天回收二百张，等于有八百多张卡参与了‘空转’，一来一回白挣了不到一万块，算上回收成本，亏大发了！

考虑风险，和对剩余卡的促销作用，赵小康说服自己，勉强接受。

算得脑仁疼啊！

赵小康趴在饭桌上喘气，怪不得后来游戏币不能交易了啊！

这要是再沾上点“金融属性”，不是死得更快？

搞不懂就不碰了！

这特么天天研究这些东西的人，脑细胞死得快吧？

赵小康怂了，乖乖地认怂了，不敢玩了，卖完我的月饼拉倒！

第二天一大早，赵小康把手里的卡，扣掉要送人的一百多张，一共一千五百张，全送到张和平那儿。

又转去表姐夫那边，提醒他收卡的牌子就栓到树上，数量收足就回家，别管其它。

大魔王摆摊上瘾了，即使没那么多交易了，还赖在树荫底下不肯回去。

赵小康琢磨，是不是让她自己去找老妈，弄点茶叶蛋来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