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行伍出身,自当守边卫国。”
前朝之所以动荡,除却内患,更因边境不稳。贪腐积弊内患不休,外贼进犯守军又各有想法,一来二去,城池丢了夺,夺回再丢,前朝覆灭进程之所以那般快,很大原因便是将士对旧政寒了心,阵前倒戈。
刘琮自是明白傅青所指。版图之上,齐国与外境相邻的地域更长,守卫绝是要务,感怀傅青为国之心,刘琮终是点头应允。
傅青领封,不久便携眷离京。
自此,齐国镇远傅家军声名远播。
傅青值守边关,犯齐国境的外敌,既有外族亦有梁国,其中,梁王有心招揽,派兵之余,亦不忘以女色诱之,更是不时派谋士前往说服,奈何多年下来,仍旧一无所获,期间亦行那谋刺之事,偶有伤中确未能真正伤到傅青性命。
傅青死后,子继,后又其孙,至刘衡继位,傅家家主已是傅青其孙,其孙又有两子,长子娶妻,又得一子一女,只那儿媳在生那女儿之时难产而亡,遗得此女,天生不足,家人望其安康,取名“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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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杰深知母亲方才所言,绝非吓唬自己,傅家的功勋毋庸置疑,宁玉的亲生兄长也早已随父上阵,去岁便曾随父进京来过家中探望,那一身杀气,确是历过生死的。
如今他只得跪地不起,低声辩解:“母亲,儿子此番绝非此意。”
老夫人表情不明,似笑非笑地:
“身为正室却无亲子,赵氏的担忧亦是常情,我可理解,将云泽过继于她,你当我就没有忧虑?她只道自己是正妻,那周氏可还是工部尚书的嫡女,你别忘了,周氏是因何进的我们家门?
“工部尚书家堂堂嫡生四小姐,却是坐的小轿,半夜侧门抬进,无媒妁无昭告,你当那当爹的无恨?你那正妻可曾想过家中为此担了什么?
“只知心心念念她的正妻之位,可曾想过我若是嫌弃,她一商门女儿如何能到今日地位?竟把主意都打到玉丫头身上来了!她怎么想的?又是怎么敢的!
“朝堂争斗的残酷厉害,自不用我说,世人只道傅家镇远忠勇,却不知离京千里,也是为的自身考量,其中道理,你如今早该明白。近日京中所传流言,当我不知?
“话里话外暗讽傅家,忠诚了几代的边关守将之家,当真是那些个宵小几句传言便能撼动?何人在那阴险算计,你道圣上不知?若真是这般捕风捉影便能逗出个一二,那你当我大齐又如何能安稳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