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个大工程。
等一套弄完,陈田已经头昏眼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顾拾酒这才勉强点头,将他捆成粽子,吊在客厅的灯上。
“哎不是,姐,我都干完了,还不能走吗?”陈田人都要瘫了,后背的伤口痛得要命。
顾拾酒一脸惊讶:“可这屋子每天不都要打扫吗?放心,四件套一周换一次就行。”
陈田顿觉五雷轰顶:“姐,不是,韩总,您总该让我治治伤吧。”
“这么点小伤,睡一觉就好了。”顾拾酒以己度人。
“怎么可能,我骨头好像断了啊姐,咱这是法制社会,你不能把我打残了吧。”
陈田欲哭无泪。
顾拾酒一向遵纪守法,但她总共也不记得几条法律。
“你把我家里弄脏了,那不得打扫干净赔偿吗?
买到假货是假一罚十,你赔偿我打扫卫生也得罚十次吧。”
这么简单的账,她觉得自己没算错。
十天后,她应该能找到韩萌的钱吧。
陈田现在很确定,这个韩萌绝对不正常。
“韩总,我赔你钱,赔你一百次钟点工的钱。”陈田哭着建议。
“那不行,该是怎样就怎样。”铁面无私的顾拾酒坚决反对。
“那你也把我打伤了啊。”陈田实在不知道该如何与精神病沟通啊。
顾拾酒瞪圆了眼睛:“你这人怎么不讲道理,是你攻击我,我还击。你才把自己撞成这样的。
我就在你动手的时候轻轻踢了你一下,怎么也是正当防卫啊。”
陈田无言以对,只顾求饶。
他被顾拾酒捆得浑身难受,上下一个着力点都没有。
手被捆在背后,牛皮绳从腋下穿过,越过下身和大腿根之后将整个人悬挂在空中。
两条腿则是被分开,分别绑在客厅两侧的沙发上。
整个人呈人字形被吊在客厅正中央。
下半身的绳结是个活扣,只要他稍一挣扎,绳子就会收紧。
当绳子收到最紧时,可能就会同小兄弟永久性告别。
这是顾拾酒看时柒从前演的民国片时学到的。
忙好之后,她终于能回房间睡觉。
实在是太累,顾拾酒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至于客厅的陈田怎么挣扎,和外头的李旭华一家子怎么害怕,暂时也顾不上。
陈田挣扎几次后发现顾拾酒留下的绳扣,惊出一身冷汗。
世间竟有如此狠毒的女人。
他一动不敢动,宛如一条死狗。
顾拾酒早上醒来替他松绑的时候,他顺着力道就滑了下去,爬都爬不起来。
“这个姿势确实不太舒服,所以我特地给你锻炼时间。先把钱付了再打扫吧。”
顾拾酒递过来一个手机:“我刚刚看到,你不光弄脏屋子,还偷喝我的酒。
一瓶二十多万呢,我要你二百万赔偿不算多吧。
你把外卖付了,我从你的赔偿金里扣。”
许久没收赔偿金,好在手还没生。
陈田已经话都说不出了,顾拾酒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毫无反抗意志。
半小时后,顾拾酒总算吃上喷香的早饭。
她一边把小笼包往嘴里送一边给陈田递去馒头:“趁热吃,等会还要干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