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德淡定了一下,他这才意识到刚才说话有些冲了,“雷诺阿先生,都是因为这画太有魅力了,我才一时失言了,如有冒犯之处,还望你不要介意。”
雷诺阿哈哈一笑,“勒德先生,你们中国人还真是过于客气啊。我是一点也不会介意的。只是你为什么那么肯定呢?还说什么是上天恩赐的礼物?”
还没等勒德回答呢。一位身高一米八五,四十来岁的绅士走了过来,“几位先生,我在一旁听你们的谈话有一阵子了,应当止于激烈啊,现在我终于忍不住要告诉你们真相了。”他说着拍了拍巴齐耶的肩膀,“巴齐耶老弟,你的这两位朋友都猜的与真相差不多啊。”
真相?勒德的心不知为何咯噔一下,自己在担心什么呢?
这位绅士跟巴齐耶很熟的样子。原来他是这家店的老板,名字叫哈基穆。
“哈基穆大哥,你来的正好。”巴齐耶也刚好喝完了一杯咖啡。
雷诺阿也是极具热度的与哈基穆拥抱,还哈积木呢?难怪会收藏类似木偶人的画作,当成宝贝。
“你们刚才说的阿尔弗莱德就是西斯莱吧?这位年轻的画家很特别,我有幸见过他一次面,是在去年十一月份巴比松画派的巴黎展览上,当时我看到了一双迷人的空洞的深蓝色瞳眸。”
雷诺阿噗嗤地笑出了声,“哈哈哈,哈积木先生,你不会单凭那一眼就对木偶人恋恋不忘了吧?”
哈基穆先生没有理会雷诺阿,他继续说,“我顿时对他产生了兴致,从一位朋友那里得知他是巴比松画派的一名实习生。这位勒德先生也是眼光独到,这些画确实是上天恩赐的礼物,因为我是在巴黎栅栏区附近的民房里捡到的。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刚从巴黎一甲区谈完生意去探望一位住在栅栏区的友人,一位拾荒者在一间废弃的旧屋门口大声抱怨到,什么人啊?简直没人性!浪费可耻啊可耻。没有食物吃,却白白的把钱花在了画纸上。可耻啊可耻。我瞬间对他的画很好奇,便跳下马车钻进那间旧屋里,大吃一惊,全是画作,满屋子的画作啊。我欣喜的把它们都搬了回来,可是有些已经被那个愤怒的拾荒者给撕烂了,无法弥补。雷诺阿先生说的很好啊,它们确实极像西斯莱先生的笔触,我将几副没被损坏的精心装裱了,珍藏在了店里,视若珍宝啊。它们虽然不是西斯莱先生的真品,但也是上天恩赐的礼物啊!”
作者闲话:
时隔两年之久,再次动笔,因为这是上天恩赐的礼物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