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嵌入式的书柜,上面摆满了诗集,以及杂乱塞满的手稿。
有独立的灶台,但是没有盥洗室。
灶台前还有一个人影,因为没有照明,瓦奇便默默开启了灵视,不远处站着的是一位动作颤颤巍巍的老妇人。
而她似乎没有听见开门的动静,依旧自顾自地站在灶台前。
“奶奶!有客人来了。”
随着狄伦·金大喝一声,那个老妇人这才放下刀具,拿起毛巾擦拭着手掌,回头望着两人。
她白发苍苍,戴着圆框老花镜,骨相突出,根据狄伦·金干净利落的长相,可以看出老妇人年轻时应该也是位美人。
那老妇人点了点头,没有言语,转身动作一番,端了两杯热水,摆在中央的木桌上。
瓦奇入座,瓦奇将下巴托在支撑在手上,盯着狄伦·金的褐色眼睛。
狄伦·金转过身将黑色皮革外套丢在沙发上,走到桌前先大口咽下一口热水,这才坐下。
“韦斯特先生,你想了解些什么?”
“我设想写一部关于工人的小说,我想知道的是,你们的游行活动,背后有人在指挥吗?”
“我的故事里会加入一位工人领导者,我想知道如果现实中有这么一个人,他的人格是怎么样的。”
“...”
“好直接的问题,韦斯特先生,你真的不是侦探吗?”
狄伦·金因为瓦奇的言语而一怔,沉默半霎反问道。
“我不是你们的敌人。”
瓦奇正色道,眼神碰撞间,瓦奇悄悄使用了心理暗示术。
“好吧...韦斯特先生,你的眼神,很真诚。”
“不过,恐怕你们抓住了那位先生,事态也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了。”
狄伦·金又用悲观的语调说话,低着头。
“我觉得,最近的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我算是最早加入游行的那一批人,一开始我们只是组织罢工,喊喊口号。”
“随着加入我们的人越来越多,声势变得越来越浩大,有些人的行径也变得越来越过分。”
“有的时候,就连我自己都会忍不住参与他们,做出一些过分的事,在热烈气氛的渲染下,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的行为。”
“我有时候都会怀疑自己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会做出这样的事,所以,这段时间,我都只是站在队伍的后方,远远观察着人群。”
“这样...果然是不好的吧。”
狄伦·金双手攥着褐色头发,语气恳切。
“我明白了..所以能告诉我,你提到的那位先生,你是怎么认识的么?”
瓦奇搬动椅子,凑近了一些,语气变得缓和。
“大概一个月以前,我和几个朋友下班后,准备在附近的乌鹊酒馆喝几杯啤酒。”
“布瓦洛·李维斯先生...就站在酒馆的焦点位置,鼓动着所有人。”
“你知道布瓦洛·李维斯住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他出现的地方和时间都不固定,大多是在某些酒馆提前召集游行的人群,让人们奔走相告。”
“今天这次也是,昨天下午在乌鹊酒馆里提前商量好的事。”
“乌鹊酒馆..布瓦洛·李维斯,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