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简道:“戏蝶楼如果的确为散播番芙蓉而特意培养了一批人,那么要让这批人完全悄无声息地流入各府各院是不现实的。从最初养人,到售卖,再到这些人在各府中动手,总会有某个环节有破绽。”
“那就辛苦赵世子去查这个链条了,我会继续稳住陶六娘,从她那里试探一下番芙蓉的价格。”
赵知简闻言道:“那闵姑娘可要看好陶六娘,别再让她出府。和她接头之人已和侯府府卫正面相遇过,只怕两人一旦见面,陶六娘就会知晓被你利用了。”
“好,我知道了。”
看来这位包藏祸心的小美人,已经快要失去全部利用价值了。
谈完了正事,闵嘉音就起了戏谑的心:“对了,赵世子,那天你在玉澜河被人跟踪,第二天又说有个朋友帮你去追袭击林大夫的黑衣人,我斗胆猜测,你其实是一直被金羽卫盯着吧?你说的朋友,就是金羽卫?”
赵知简倒也没表现出不自在:“是啊,今上多疑,就派了个尾巴跟着。”
“那今日那个尾巴呢?怎么没跟来?”
“我和美人有约,自然早就把他甩开了。”赵知简凤眸微扬,朝闵嘉音笑道,“闵姑娘,你这回算亲口承认你就是那天玉澜河那个人了吧。”
闵嘉音叹道:“打昏贼人,扒人衣服这种事都被你知道了,瞒你确实没什么必要了。”
赵知简摸着鼻子道:“确实,确实。”
在赶过来的路上,他还担心过闵姑娘会不会打不过来路不明的敌人。谁知一踏进破庙,看到的就是闵姑娘扯开五花大绑的大汉的衣领的一幕。
而那大汉才刚刚转醒就面对这种场面,脸都红得能滴出血来了。
闵姑娘私下里,还真是彪悍啊!
这时,前方不远处浮现出了村庄的轮廓。
夕阳西下,给高低错落的屋檐镶了一层温柔的金边。但二人走近才发现,村中房舍都很简陋,甚至可以说是破败。
“这里可是京郊,村民竟然住着这样的屋子?”闵嘉音颇感意外。
赵知简打量了一圈周围的环境:“按说此处也不算深山老林,我来时骑马从不远处经过,山路已算十分好走的了。”
“这田里的庄稼已经成熟,正是秋收时节,竟也没有人收!”闵嘉音看到农田中饱满的麦穗,心中疑虑更甚。
二人往村中走去,看到零星几位老农在田间地头劳作。但比起大片的农田,他们收割的力量实在微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