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地方?要是赌马我可不去。”
“嗐,知道你不兴这个了,姐妹带你体验体验新玩意儿。”
她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极乐阁来了几个俏货,全是这样的。”说着她用手在空中画了个前凸后翘的葫芦形状,“又听话又带劲,还是处子,去不去?我请客!”
姬彻瞳孔地震,你小子不赌但是搞起颜色来了是吧!
李阙继续道:“你是不知道,你上次帮我这么一吆喝,我家的布庄都卖断货了!我正想好好谢你呢。”
姬彻转身就走,“我可不闝倡,婉拒了哈。”然后又转头补了一句,“我劝你也别去,小心得病。”
李阙急得在后面直跺脚,“兰城!你成个亲是越来越没劲了,沈家郎君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姬彻表示听不见听不见,遂脚底抹油溜了。
姬彻回到小南园,园中静悄悄的。
暑意熏人,金环和银环趴在葡萄架下的小石桌上睡着了,老爹子们估计也在房中躲凉。
园中一时无人知道她回来。
姬彻听见后院有人交谈的声音,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在自己家偷感会这么重,反正先偷就对了。
走近了原来是沈安之正在和水竹说话。
“水竹,你知道妻主「骥奴」的乳名是从何而来的吗?”
可能连沈安之自己都没发现,现在不管人前人后他都习惯了称呼姬彻为“妻主”。
姬彻一听就来了精神,好啊,背地里议论我被抓到了吧,我倒要听听你们说了什么。
于是她也不出声,就静静站在廊外听,假装自己是一棵树。
水竹本是不喜欢这位沈郎君的,总觉得他是个杀妻的毒夫,但一段时间的相处下来,见他对自家殿下确实不错,想着他应该是改邪归正了,所以倒也乐得跟他说说。
“「骥奴」是我们大月皇上给殿下取的乳名。当年殿下的父亲崔贵君身怀六甲时仍随皇上秋猎,和皇上同乘一骑,那是一匹北霜国进贡的宝马,崔贵君在马上临盆,就产下了我们五殿下,殿下出生时哭声嘹亮,健康壮硕,皇上心里头高兴,说此儿日后必是吾家千里驹,于是就给殿下取了这么个乳名。”
说起自家殿下的事,水竹总是无比自豪,少不得添些夸耀之词。
听得廊外的姬彻一愣一愣的,原来是这样,我自己都不知道。
沈安之又问:“那你们殿下有没有跟你说过,她喜欢怎样的男子?”
水竹了然,郎君你铺垫了这么久原来就想问这个呀,果然是被我们英明神武的殿下迷住了吧。
姬彻心说没看出来沈安之你还挺八卦。
水竹清了清嗓子,煞有其事道:“我们殿下当然是喜欢又听话又守男德,好生养最好能一胎三宝,相妻教子的贤夫良父,当然,貌丑也不行,必须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姬彻真的被她整笑了,这丫头。
姬彻一笑,两人这才发现她站在廊外。
水竹高兴道:“殿下你回来啦!沈郎君刚才问我你喜欢什么样的······嗯嗯······”
她话没说完就被沈安之强行捂住了嘴。
沈安之脸都要冒烟了,CPU严重过载,“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早?那个,饭还没有做,你饿了吗······”
水竹非常识趣地跑开了,“我去催饭。”
沈安之这人平时装得一本正经,哥里哥气的。
很不幸,姬彻就喜欢看年上哥哥手忙脚乱。
看他方寸大乱的样子就像只炸毛的猫咪,顿时心情大好。
这也太可爱了吧!想继续逗。
姬彻凑近了些,“虽然水竹是在胡说八道,但是她还真说对了一件事。”
完了完了,看来她全听见了,沈安之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我确实喜欢好看的。”姬彻见他低头,穷追不舍地把脸凑过去,“像卿卿你这样的,就很好看。”
轰!沈安之觉得脑子里的弦断了,他猛地一把推开姬彻,落荒而逃。
姬彻:哎呀,被猫猫拳打了,猫也跑了,是不是逗太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