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彻默默喝茶,心想苏雩要是自己对手的话,怎么才能弄死他或者不被他弄死。
苏雩往茶壶里添了些水,继续放在银碳炉上烧。
“殿下,公事也说得差不多了,其实我还有一桩私事想要请殿下帮忙。”
姬彻心说这人绝对只能做朋友不能是敌人,毕竟任何时候,想要赢就必须把朋友搞多多的,把敌人搞少少的。
姬彻当即道:“你说,只要我能办到。”
苏雩低眉一笑,“此事不难,请殿下娶我。”
姬彻:“!”
这个人,第一次见面喝了他的水,第二次见面受了他的教,第三次就直接要娶他的人了?
姬彻茶也不敢喝了,“你是在开玩笑吧······是吧?”
“我怎会拿这种终生大事开玩笑。”苏雩抱怨,“我的婚事已波折多次,再拖下去我都要成老郎君了。”
况且姬彻看着他那张惊为天人的脸,真不知道这个「老」字跟他有什么关系。
这位哥哥不要太年龄焦虑了就是说。
“而且最近听圣上的意思,大有要把我嫁给八皇子的趋势,你难道就忍心看着我往火坑里跳,嫁给那个草包煞星吗?”
苏雩说得凄凄惨惨,和苏家姐妹如出一辙的狗狗眼就这么可怜兮兮地看着姬彻,大有她不答应自己就活不下去了之势。
姬彻强迫自己不去看他的眼睛,“少来,你自己把我退货的,现在别来这套。”
苏雩意外,“你知道这件事?”
苏相以死相逼求睿帝退掉这门亲事时,说实话苏雩是庆幸的。
当时有一分的庆幸,现在就有十分的后悔。
但是后悔又能如何呢,苏雩可不是枯坐认命之人。
即使错过了,他也偏要强求。
苏雩看到,苏雩想要,苏雩出手,苏雩得到。
姬彻故意说狠话,“当时皇上准备把你婚配给我,是苏相去求她收回成命的吧?好大的面子。倒是找了个没权没势的来当替死鬼。”
苏雩不但没有生气,还十分诚恳,“确实,母亲为儿子计总是深远,她怕我吃苦怕我受欺负,甚至向圣上乞骸骨,这才求得圣上开恩,未在那道赐婚的圣旨上盖下玉玺。那道圣旨现在还在母亲的书房里,圣上的意思就是让母亲好好记着这天恩,永不敢忘。”
苏雩苦笑,“或许这就是我欠你的,终要倾心于你,走到你身边。”
姬彻想了想,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就凭这个人的才能,也绝对不能让他流失到别的势力手上,要是把他娶过来能让他加入自己阵营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而且手里有了苏雩就相当于同时有了苏相和苏家姐妹的支持,怎么看都是一笔稳赚不赔的买卖。
姬彻装作苦恼的样子,“可就算我答应了,苏相也不能答应,皇上就更不可能答应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苏雩自信满满,“只要我点头,母亲绝不会反对,至于皇帝,她要是不答应的话,那就换个皇帝。”
姬彻内心土拨鼠尖叫,这位哥哥,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其实您才是大反派吧?
姬彻:“这种话是可以随便说的吗?” 我都只会悄悄在心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