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过学不？”

桑卡拉点头。

“值过日不？”

他又点头。

“打个比方，我想让你妈把星期一的值日跟我星期四的值日调换一下，她就狮子大开口想让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救你。”

马修手指自己的右眼，上面的伤口尚未结痂，颇为唬人。

“瞧，路上弄瞎的，你说怎么办吧。”

黑人小伙反应过来，立刻诚恳道：“我明白了，我回去就让妈妈给你补偿信用点。”

“诶，谈钱多俗，我听说你是生物系的大学生对吧？有没有兴趣帮我养点东西？”

“养——”桑卡拉愣住了，“生物系不是研究这个的，至少我不是。”

“你可以学啊，”马修的脸上绽放出一个和善的、劝导的笑容，“当然，你可以拒绝，只不过....”

他的手上滑出一叠艳照，贱兮兮道：“你也不想自己在这里经历的事情被大家知道吧？”

“别！！！！！”他张大嘴巴吼道，两唇之间拉出一道羞耻的唾液。

马修后退一步，防止桑卡拉的口水溅到自己身上，安抚道：“开个玩笑，我也不喜欢用那样的手段威胁人。”

他摸了摸背后的告死律动，心道，还是用这玩意儿威胁人带劲。

“我去，我去试试，”桑卡拉经历大起大落，心情无比复杂，“你能先告诉我，你要我养什么吗？”

说到重点了，马修兴奋地笑起来：“你一定会喜欢的，首先是毒爆虫。”

他甩出瓦克，调出毒爆虫的照片，一张张滑下去。

“然后是合金甲，这个，是幽灵鲨，最近我还想要的，额，好像是这个，火烈羊。”

桑卡拉看着照片上一只只根本游戏里才能出现的奇诡生物，嘴巴张成一个“O”形。

“啊？”他不可置信地重复了一声，“啊？”

..........

四号跃迁阶梯（曼哈顿区）前，晚上21:15分。

马修伸出脖子，晃晃手里的照片，在桑卡拉耳边轻轻道：“记得来哦。”

桑卡拉一个激灵，赶忙点头答应，飞速奔向自己的母亲，与之拥抱在一起。

目送黑人母子乘梯离开，马修用左轮枪枪口点点旁边的路人肩膀，友善地借来打火机，烧干净这些照片。

伊莱拉皱眉看过来。

“怎么了？”马修义正言辞道，“照片我真是拿来跟他开玩笑的，这些玩意儿我多看一秒都怕长鸡眼。”

“不是，”伊莱拉说，“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污染环境。”

马修举双手投降，道：“我服了，道德卫士小姐，请问你今晚接下来打算干嘛？”

“夜跑，然后回家，睡觉。”

“夜跑？”马修搭上她的肩膀，问，“沿着海岸线吗？你一般都跑多少公里，说实话，我这番跟那个芬妮打下来，觉得最近有必要提升身体素质。”

“想一起跑就直说。”

二人一言一语地走进下一趟电梯，门正要合上，就听安检系统爆发一阵警告。

“检测到未识别的身份ID，非法闯入，非法闯入，请立即联系执法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