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是团藏告诉父亲的。
那个男人心里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鼬看向坐在自己身后的佐助,他的脚腕已经包扎好了,看上去没有大碍。
明天是佐助的入学典礼,按照惯例这是需要亲人陪同的。
但是,富岳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明天的任务我会和你一起去。只要完成了这次任务,你就可以顺利加入暗部。”
富岳的双眼被猩红色占据,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沉默的鼬。
“我已经有同伴了。”鼬看向浑身发抖的佐助,如此说道。
“波风澈只能算得上助力,我知道你们这次任务,还可以邀请一人参加。”
父亲究竟知道了多少?
鼬已经向团藏报告过,他们将要带止水一起前往任务。
富岳既然不知道这件事,就代表他并不清楚任务的详细,只是从别人口中得知了运行任务的日子罢了。
他憎恨着村子,却受到村子放出的情报愚弄......
鼬看着这样的父亲,只觉得内心仿佛被掐住了一样。
而且...现在需要担心的,不是自己的事才对吧?
“不需要担心啦,比起这个......”
鼬望向了身后的佐助,将佐助轻轻拉到了前面。
他明明很想直接哭出来,却一直强忍着...真是个坚强的孩子。
佐助鼓起勇气,看着冷峻的富岳,战战栗栗道:“爸爸...明天是我的......”
“明天的任务对一族来说很重要!”
富岳眉头微皱,用强有力的话语,击碎了佐助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鼬拳头握紧,从来不会生气的他,内心涌上了一股无名火。
一族就真的比家人重要吗?
弟弟的事情就这么无所谓吗?
富岳的眼中只有任务,丝毫不关心明天或许会死掉的鼬,更不会关心已经流出泪水的佐助。
这种狭隘的思考,要如何才能赢得过木叶村?
“我打算放弃明天的任务。”鼬打心底觉得厌烦,冷冷道。
“你在说什么鬼话!明天是多么重要的日子,你应该知道吧!?你别告诉我你忘记我之前和你说的!”
“明天是佐助的入学典礼!”
听到这话,富岳这才冷静了下来,脸上带着错愕的表情,显然是刚刚才想起这件事。
鼬的内心更加的愤怒,还有着悲哀。
“按照惯例,入学典礼需要亲人陪同,母亲有家务事要忙,父亲应该没有那么忙吧?”
“我......”
“佐助才真正的需要关心,他并不是我,我也不希望他活在我的影子下面,他就只是个普通的孩子。”
“...我知道了,忍者学校那边就由我去吧。”
良久后,富岳露出了受不了的表情,轻轻叹了口气。
不过,在听到澈的一席话后,他还是认真看向佐助,对自己的不成熟感到羞耻。
“抱歉,佐助,吓到你了吧?”
“没、没关系啦,爸爸......”
“那就好,左脚要好好冰敷哦。”
富岳低着头说道,随后起身离开了桌子,朝着厨房走去。
“哥哥......”佐助擦了擦泪水,随后就直接跑掉了。
鼬长叹了一口气,差点因为窒息感昏厥,这一切都让他感到疲惫。
其实,他能够明白富岳为什么会这么做。
富岳将佐助当成了自己,认为佐助会和自己一样优秀,根本不需要太多的关心。
鼬从小都是靠自己走到现在,因为他知道要靠自己变强,这样才能够改变一族的悲哀。
这样的话...才能保护好自己重视的人。
而佐助不应该遭受和他一样的对待才对。
“希望...父亲能够意识到这个问题。我无论受了什么伤都无所谓,但佐助却不一样......”
鼬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就这样靠在了墙壁上,祈求着自己能就这样睡过去。
这样的话...或许就能逃避这挥之不去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