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下一点。”
“对,就这里,周围小幅移动,慢慢地。”
“就这样,别动。”
“好了没,听个心率这么慢?”锦天抱怨。
“好了,好了。拿出来吧!”
盛怀安收回听诊器,说:“小嫂子,麻烦你把手伸出来一只,我再诊一下脉。”
花如鱼乖乖地把手伸到床边,盛怀安很快诊好脉,刚想说话,就被锦天一把拽着往病房外走。
盛怀安压低声音说:“喂!喂?你干嘛?锦天,我警告你,别仗着比我武力值高,就这么欺负我,我也是有人权的。”
“闭嘴吧你!”锦天一声压低的怒骂,伴随着关门声。
出了房门,锦天嫌弃地随手丢开盛怀安,他一个踉跄,向前几步才稳住身形。
他还不怕死的回身,走到锦天身边,上下打量着他。
欠欠地小声说:“啧啧啧,看看,鬓角都出汗了,忍的很辛苦吧!你可真惨,新婚夜,陪着新娘子住医院,也是独一份了,绝对能写进咱大院小伙伴的史册里。”
说完,捂着嘴笑个不停。
锦天恶狠狠地瞪向他,心想,老子比你知道的还惨呢,都一连三个晚上住医院了。
狠狠威胁道:“警告你!不该说出去的少说。不然,小心你的平安。昨天我可是给我爷爷的打电话了。
不然,下次我也不介意再打电话的时候,顺便提上你一嘴,相信我爷爷一定会很乐意,转告盛爷爷的。”
“行,行,你是哥,你说什么,我听什么,行了吧!”盛怀安一副无奈妥协样,丝毫不把他的凶相看在眼里。
说完,又凑近他几分,问:“你这么凶,不怕吓到小嫂子啊!”
锦天听着他的话,得意一笑,伸手指着自己眼角的那道疤,说:“你知道,她是怎么说我这里的吗?”
盛怀安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是要嘚瑟,但是还想知道花如鱼怎么说的,毕竟好多人,都因为他的这道疤,而对他心生更大的惧怕。
于是,很不配合的说了一句:“不是很想知道。”
“哦,那就是有一点想知道了。”他一手搂住他的脖子,防止他跑掉。
然后炫耀道:“你嫂子说:‘我脸上这道疤,是我的军功章,看着就有魅力’。他有眼光吧!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说的。”
这倒是大大出乎了盛怀安的预料,毕竟,不怕他就很少见了,他颇为意外的说:
“天哥,恭喜你啊!看来你这是找到良人了,小嫂子那么瘦小的人,却有着这样有趣的灵魂,你们相处的一定很愉快。”
“那是,不过细节就不方便和你说了。现在,你说说你嫂子的病情,她怎么睡了这么久,一天一夜又半夜的,没事吧!”
他说着,已经松开了盛怀安。
盛怀安也收起玩闹的姿态,很是认真的说:“天哥,小嫂子呢,应该是先天不足,后天养的很好。
可是,这样的人,在面对大起大落时,还是会照比健康人弱一些,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明白,可是白天出的验血报告不是说一切正常,就是有点贫血吗?”
“那是西医的说法。咱们中医讲的呢,还是精气神。嫂子这次醒了,问题就不大了。明天白天,你们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呢,还是要长期的精细的养着,活到寿终正寝不成问题。多吃好的,多补气血为主。行了,就这些。”
锦盛怀安走了两步,又回头,说:“她这会儿应该很饿了,你最好给她弄些吃的。”
“你怎么不早说?”锦天抱怨着,脚步却是已经走向病房。
盛怀安嘟囔一句:“早说,你好意思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