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言重了,”郁贞摇首浅笑,“贱女绝无此意,只是欲随公主回大雍,进了皇城便井水不犯河水,从此再无瓜葛。”
这话总算是说到郑逍心里了。
后者有些悻悻然嘿嘿一笑,突然觉得自己颇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之势。为了化解尴尬,她突然想起什么,讪讪道:“美人你是站着还坐着的,我这便让丫头上茶”说着,她还装模作样要掀被子下床,话间投足那副装逼之态连她自己都暗自鄙弃。
“不必了,”果然那厢发话,郑逍顿住动作,方听其轻描淡写道,“公主这便是应允贱女了,”她转而向郑逍重重磕了个头,低眉顺首地问她,“不知公主行程如何安置,贱女也好早作打算。”
“待定,”郑逍挠了挠脖颈,“美人美则美矣,却不若飞鸟来去自如。这会儿正值皇后仙逝之际,带你出去还时辰未到,你且回去,待我仔细权谋一番再做定夺。明日往后,我姐夫那边你需照常行事,该服侍的该伺候的都给到位了,切忌打草惊蛇,待到时机我自会遣人知会你。”
“贱女谨记。”
“嗯”郑逍越来越能自如运用这些文绉绉的俗辞滥调了,一时有点飘飘然,又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刚想装腔作势让她退下,方见对方抬眼对上自己的视线。
“贱女有二事不明。”
“何事?”
郁贞语态如常,定定打量郑逍莞尔,眼里闪烁微弱精光:“其一,贱女听闻公主虽非皇后所出,但自幼伴其左右,情同母女,如今皇后殡天,公主却少显悲凉伤怀之态,这是为何?”
郑逍闻言面不改色挑眉:“其二?”
“其二,公主明知贱女地位卑贱,又被大公主视为眼中钉,却对贱女温言细语嘉敬并重这又是为何?”
“你”郑逍扬唇浅笑:“是不是话太多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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