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璞点了点头,“我也没用过,但是据说是有用的,”想了想,“我已经让林丰回去采购了让他将市面上最烈的酒都买来。”
陆平看了他一眼,“哈哈,真是个心里藏奸的,这等立功的大事你竟然藏住了!”
三个人正说着呢,贾环已经将酒取来,没做停顿,几人直接往军医的营帐去。刚进去贾璞差点儿呕出来,伤口化脓的腥臭味弥漫着整个帐篷。将酒给了军医,跟他说了用法,“啊!啊!啊!”军医按照贾璞的叮嘱往那些伤残士兵的伤口上倒去,烈酒的刺激让那些在刀剑面前都不眨眼的汉子都叫出了声。
“身体都有差异性,有些人可能不太适用,”贾璞对军医说,“这个只能救急!你再多备点盐水,对于清洗伤口也有一定的效果。”
军医眼睛一亮点头说明白,见恒毅也在就壮着胆子说了药品不足的事情。“你的缝合技术怎么样?”贾璞问。
“尚可,我们这有一位缝合手艺好的,”在场的军医,“只是缝合的时候很多人都熬不过!”
“殿下,我记得你带了一位太医过来是不是?”恒毅点头,“让他来帮忙,多多制作一些麻沸散,或是花乳石散。”贾璞在这个惨烈的空间里待不住,直接出了帐篷。“我让林丰还买了麻缕线和桑白皮线,到了这边才发现这些严重不足。”
恒毅点了点头,“幸亏你想到了,我一定上折子为你庆功!”一旁的陆平心里羡慕得不行。
“诶,只是不忍为国抛头颅洒热血的汉子不能马革裹尸而病死在塌,”贾璞摇着头说,这话听得其他三人都怔住了,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还是得他妈读书人啊!”陆平反应过来后说,“瞧瞧这话说的,真是让人提气,我就说不来!”恒毅和贾环白了他一眼赶紧追上贾璞。
薛科终于见到了薛蟠,“薛科,赶紧找人啊,我一天都不想在这待着!”薛蟠一手抓着薛科一手捂着屁股叫唤到,在这里头他可算是见到了比自己更恶玩得比自己更花的人了。他因为生得白胖白胖的,且皮肤光滑细腻堪比女子,让在这牢中关了数年未见荤腥的犯人很是欢喜,三不五时就要与他进行一场友好交流。
薛科见他消瘦许多,无奈的摇了摇头,“大哥哥,你稍安勿躁,我给你带了些吃食,”薛蟠见他打开食盒眼睛放出精光,直接就抓着里头的一只烧鸡啃起来,完全忘记了自己身体的不适,“今日能进来,还是宝二爷托了北静王的面子,贾家和王家没有办法,王家舅舅说让你等判决,他会让人从轻处罚。”
薛蟠大口的吃着东西,听薛科如此说放下烧鸡将酒壶直接对着嘴倒了起来,“还得是宝玉兄弟,不枉将我妹子嫁给他,狗儿的,王家一年到头拿了咱家多少钱这会儿不管了,宝玉兄弟不能让北静王将我放出去吗?”
薛科摇了摇头,“对方咬得紧,据说当年帮忙的那个官儿都被降职外放了,贾家二老爷现在在外地,王姨母说去了信,大哥哥,你且再耐心等等。”
薛蟠点点头,“我妈怎么样了?妹妹怎么样了,还有宝琴可还好?”薛蟠边吃边问。
“都挺好的,只是......”薛科不知如何开口。
薛蟠正夹着鱼片,“夏金桂那娘们儿跟别人好了?”
薛科愣了一下,心说这会儿怎么这么聪明了?“她回娘家了,大哥哥,先别管那事儿,你在里头好好的,那个事儿等出来再说!你多吃点,这还有些糕点。”
“啪!”薛蟠将酒壶里的酒喝完直接砸在地上,“娘的,老子早就知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那娘们儿靠不住!等老子出去打死她,”骂完之后又就着食盒里的东西大吃起来,“薛科,你看看能不能跟给我换个地儿,”薛蟠羞于将自己的难处说出口,“我那里头都是大恶人!”
薛科想了想,点头,“我一会儿跟牢头说说!”
在薛科走的时候薛蟠拉着他再三交代一定要照顾好薛姨妈和家里,还有一定要给自己换个牢房!
牢头见着薛科手里那沉甸甸的银子,点了点头。不消两天就给薛蟠换了牢房,三不五时的还给薛蟠带点吃的,改善改善伙食。
众人千盼万盼终于将林丰给盼到了,还没等林丰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牛继宗和恒毅就已经吩咐士兵前去帮忙将急需的医疗物资给送到军医处。
贾璞见林丰风尘仆仆面露倦色想来是急于赶路,就让他下去休息。他打开了林黛玉让送来的包袱,他没去看那些衣物鞋袜而是拿过那封书信。打开之后哭笑不得:尔言简意赅,吾亦如是!家中一切安好,三餐有序,勿念,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