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雍乾帝端坐龙椅。
“陛下,臣等不服!”
“不服!不服!”
“陛下三思,切莫以江山社稷为儿戏!”
“若陛下一意孤行,老臣定要去太上皇面前告状!”
朝中的这些老腐朽、老帮菜们此时是豁出去了。
封一个会些术法的野道为异姓王,还是一字并肩王,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自三皇五帝以来,何曾听闻有封沙门道士做王的!
小小一个赈灾功劳,便可封王,那这大周朝还不遍地都是王爷?!
雍乾帝只淡定的看着这些人表演,一心想让这些人反应再激烈些,他就是要看看,究竟是谁闹腾的欢,谁不与自己一心。
冷眼看着众多义愤填膺反对自己的大臣们,其中以四王八公的势力最为活跃,
尤其是保龄侯史鼐甚至叫嚣着要去找太上皇告状!简直不把他这现任的皇帝放在眼里。
旁边一直安静看戏的忠顺王觉察到雍乾帝递来的眼神,连忙出口制止道:
“肃静,肃静!尔等是将这朝堂当成菜市场不成?”
在众人声音小了下来,忠顺王看向保龄侯:
“保龄侯,我观你反对的声音最大,可是认为陛下的此举不妥?”
史鼐闻听忠顺王所言,心中一阵骂娘,这忠顺王的话太他娘的阴险,这是设计于我,便不耐开口:
“臣自是拥护陛下,只是不认为一个野道有封王的资格!”
史鼐是大周朝第三代保龄侯,他祖父史公曾担任尚书令,统领六部,总揽全国政务,乃朝中文官之首,门生故旧遍及朝廷上下。
果然,史鼐话音刚落,朝堂上便站出许多附和的文官来:
“臣附议!”
“保龄侯此言有理,臣附议!”
雍乾帝已经事先和忠顺王通过气,忠顺王已知晓陆仙人是何等的仙家人物。
知道陆渊在姑苏做了多少深远影响的大事,心中自是有底。
忠顺王见史鼐拿资格说事,便顺着对方的话问道:
“以保龄侯之见,什么样才算有封王的资格?!”
史鼐闻言,心下只觉得忠顺王的话像是在放屁一般的无用,整整自己的衣衫,躬身朝雍乾皇帝行礼:
“自古以来,异姓封王者,皆是为大朝廷,为江山社稷,立下不世之功的大贤大德!”
见雍乾皇帝微微点头之后,史鼐又用不羁的眼神看向忠顺王:
“区区赈灾事宜,还是个野道人,哪里堪受如此封赏?!”
“陛下,保龄侯所言在理,自古入仕者皆需是考察人品、才学,那野道一于社稷无功,二于江山无益,万万不可随意封赏!~”
“臣复议,若此等野道凭些许微末功劳,便可做我大周的‘一字并肩王’,日后若有大功劳者,陛下又要用何封赏?”
雍乾帝只暗暗的记着这些附和者的嘴脸,待到质问的话一出,雍乾帝立马一个眼神递给忠顺王,忠顺王当即会意开口:
“陆仙人,乃是督办姑苏赈灾的北静郡王亲自举荐,想来定是有惊世骇俗之能。”
提及北静王亲自举荐,朝中的附和之声明显小了不少,忠顺王顺势转身请示雍乾帝:
“陛下,还请告知臣等,这陆仙人究竟有何神通,竟能得北静王亲自举荐。”
保龄侯身为臣子,自然不敢随意插雍乾帝的话,只敢心下嘟囔:
“哼,一个野道罢了,无非是对田亩有些许助益的微末小道而已……”
雍乾帝等的就是这么一个打脸保龄侯一众的机会,瞬时拿出了北静王的奏疏,对群臣说道:
“北静王上奏,姑苏境内的荒地开垦,全仰仗陆仙人制作的耕地神器,于国于民皆有大利。”
“神器?既然能让陛下用神器来形容,想来定是非同小可。”
扫了一眼这些抱成一团反对的大臣,忠顺王对着雍乾帝恭敬接话,心中只盼着雍乾帝快些打脸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那神器唤作‘拖拉机’,乃是有陆仙人施展仙法所造,可日垦荒地五百三十亩,或耕农田一千亩。”
雍乾帝这话一出,整个朝堂猛的一静,保龄侯反应最快,心中迅速计算一番后,不由得出言:
“陛下,您莫不是开玩笑?”
忠顺王见保龄侯出言不逊,自然也不会惯着他:
“大胆保龄侯!竟敢妄自质疑陛下!臣请圣上治保龄侯史鼐犯上之罪!”
被忠顺王一语惊醒的保龄侯,自是惊出一身的冷汗,这等犯上之罪可大可小,若是雍乾帝较起真来,只怕自己这身子骨也是抵挡不住,遂下朝雍乾帝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