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课间的时候，李寒和赵彬、于丰去厕所。

五中的男厕所是那种开放式的蹲坑。

进门左右各两排，中间的两排之间有一堵连接着房顶的墙隔开。

每个坑位只有一堵半人高的隔断来保证不太私密的私密性。

坑位一直延伸到最后面。

在最后面还有一堵横着的墙。

通常那后面就是学生偷偷抽烟的位置。

李寒等人走进去的时候，靠在墙边望风的那个人往里面缩了缩。

然后就有几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学生叼着烟，吐着烟圈自认为很帅气的望过来。

在确认是李寒后，就有两个像是小头目之类的学生小跑着过来了。

“寒哥。”其中一人掏出精品递过来一支。

“谢谢。”李寒也给面子的接过了。

正常来讲，在高中，李寒这种学霸和这些小混混学生几乎不会有太多交集，他们这么做，大概也是听说了学校最近谣传的周二校外李寒的勇猛事迹。

李寒一直信奉与人为善，而且加上以前也当过老师，所以对这些迷茫状态的叛逆青年，有种特殊情结。

不喜欢，但也不是很反感，只要不惹到他，李寒也愿意保持着正常友好的同学关系。

对于他们用递烟这种方式来示好，李寒也愿意去接受这份善意......倒不是怕不给面子而被他们报复什么的，而是对于他们来说，这种来自学霸的认可，大概是会对部分人产生一些积极的影响的。

那人见李寒接了，还说了谢谢，有些激动的又递给赵彬和于丰。

两人见李寒接了，虽然不情愿，但也就接了。

这些学生大多都不是很有钱的那种，有的为了抽烟，可能饭都不吃的。

现在貌似在他们中最流行的就是李寒手里拿的这个，精品款的软盒红金龙，大概七八九块一盒，具体价格他也不是很清楚了。

“你们是几班的啊？”李寒接了烟后，解开裤腰带尿尿的时候，看到陆陆续续有其他叼着烟的学生过来，就随口问道。

“七班的...”

“九班的...”

“五班的，我叫赵强，寒哥。”

“......”

听着他们一个个的自我介绍，李寒有种成了不良青年大哥的不适感......

在厕所抽烟的人很多，除了这么几个比较热情的，后面还是站着几个目光不是很友善的。

这很正常，李寒没有在意，尿完就准备打招呼走了。

“寒哥...那个...凯哥还能来上学吗？”

说话的是那个五班的赵强。

“应该是能来的，据我所知学校暂时并没有决定开除他们。”

李寒也想起来了，这人那天跟着蒋泽凯一起的。

“谢谢你，寒哥，那天的事对不起啊。”赵强有些拘谨，脸也有些涨红的道歉。

“......”其实他不道歉还好，这一道歉，李寒虽然不在意，但是赵彬怒了，作为李寒的兄弟，那天没有陪李寒一起，他本来就挺愧疚的，这会儿赵强一提这事儿，他很难不起情绪。

“对不起你妈的对不起，老子把你打进医院也跟你说对不起？”

幸好李寒和于丰把他给拉住了，不然他还真一拳头就呼上去了。

后面那几个目光不是很友善的，见这边貌似起了冲突，直接就把嘴里烟抽下来用力一甩，纷纷围了过来。

凑热闹是天性，更何况这些平日里围在一起抱团互相拼烟抽的利益共同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