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长段的大道,一行人来到了最后的房间,但这里漆黑一片,空气中有着严重的霉味以及一丝尸臭。
“...”奥德卡斯不禁皱起眉头,“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
地面的石砖开始颤动,墙壁似乎变得摇摇欲坠。
“这里变得更脆弱了!”硎砂将手按住墙,“[连城]!”话音刚落,褐色的光芒蔓延墙体,布满了整个房间,这使得墙壁变得坚固,它们没有再次晃动,但地面的石砖没有停下颤动,石砖上的花纹逐渐泛出幽蓝色的光芒,整个房间的能见度大大提高,但...面前便是无数人类尸骨,它们身首异处,仅剩白骨。
“咻——”
“小心!”硎砂快速地用盾挡下了飞来的不明物体,他们定睛一看,“一支箭?!不可能,这支箭插进了我的盾牌!”只见那箭的箭头深深地嵌入盾身。
“...我觉得我们应该看看远处的那些家伙...”焦寒用手杖指着远处被地面的微光照亮的腿甲,那一刻,远处的无名将士的甲胄喷出了翻腾的幽蓝鬼火,它们一个个站稳后,将插在白骨堆上的重剑长枪,将同样的箭置于早已断弦的弓上,并以鬼火为弦,它们这时才真正意义上面对众人。
“你打算怎么办?”奥德卡斯咬着牙说。
“灵魂的立足之本在于执念以及附身的躯体,我能消灭它们,但要靠你们来破坏铠甲。”唐云晓说。
手执重剑与长枪的甲胄率先冲锋,并伴随弓兵掩护,重剑剑锋虽受时间冲刷再无锋利,但却使地砖划出沟壑,长枪枪锋虽无当年之利,但仍切风断魂,弓手虽已殁命,但箭矢犹锋,弓术仍精,弹指便是碎音。
弓下如雨,剑势万钧,枪迅如雷,不仅是数量,即使是战力上,唐云晓一行人皆不是其对手,但对付这些仅有杀戮本能的机器,除了奥德卡斯之外,皆是行家。
“‘恒客’!不要硬抗箭矢,尽量吸引它们的注意力!”唐云晓大喊,然后几人迅速分散,“‘凋客’你使用寒气停止弓兵的动作!”
“六月吹雪...血洒白练![冤寒]!”焦寒手杖上释放大量寒气,血色的雪花在房间内下了起来,血色的寒冰逐渐封住了后方好几位弓兵的手,它们一时挣脱不开。
“借势!”硎砂挡住好几位重剑手调整盾位,然后瞬间发力,犹如推山覆海般的气势将几个重剑手狠狠地撞到了墙上。
“连舞!断脊!挑筋!”苏云慧靠着两把双刀在三位长枪手间徘徊往复,犹如舞蹈般挑逗它们。
“挥转...新夜...”唐云晓依靠旋转的旋风刃四下便将所有的弓兵化作了碎片。
此刻最后一位重剑手冲向了奥德卡斯,奥德卡斯正欲出手,但那位重剑手却被拖入了阴影之中,“...呵,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