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呢!”姚春芽站出来,“这是一个当哥哥应该说的话吗!”
向国章心情不爽,“跟你有什么关系,小偷,贱人!”
路尧本来不想跟他们多说,但他不能忍受别人一再污蔑姚春芽。
他回身就推了向国章一把,“你再骂一句试试!”
向国章被推倒在地,他自认打不过路尧,干脆躺在地上赖着不起来,“哎呀,乘警打人啦,打人啦!”
这一嚷嚷,叫来了更多看热闹的人,事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后来,来了一位资历较深的老乘警,将他们全部带到餐车车厢,人群才散。
只是这样一来,路尧从询问方变成了被问方,因为他动手推了群众,这是工作大忌。
几人陆续做了笔录,老同志看了一眼,问向一侧的常飞,“他们这个车厢是四个人吧,另外那个乘客怎么说?”
常飞回道:“一直睡着呢,也许是聋哑人士?刚刚闹那么大动静也没见她起来。”
话音刚落,餐车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短发女同志,她衣着讲究,一看就非等闲之辈。
进来之后,她先向老同志伸出手,“你好同志,我是715车厢2A卧铺的乘客,这是我的工作证件,我来提供证词。”
老同志接过她的工作证,看了一眼立马递回去,同她激动地握手,“原来是季同志,幸会幸会!”
季雅婕笑了笑,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不当场作证的原因,“幸会,刚才是在执行任务,所以不方便出头,望您理解。”
老同志连连点头,“理解理解,我们虽不在一个部门,但你的英迹我们都有所耳闻,你可是鞍城刑警队的担当啊,如今见了真人,更是让人震惊,没想到季同志是个年轻的女同志!”
季雅婕摆摆手,“您夸张了,我不过是把本职内的事做好而已。”
寒暄两句,就步入正题,“下午两点左右,这位女同志独自进了车厢,过了十五分钟左右,这两位才走进来……”
季雅婕办事严谨,她将下午发生的事仔细向老同志陈述一番,还注明了时间。
“这位女同志可能是太累了,睡着的时候有轻微的鼾声,这声音一直持续到那位丢表的女同事将她叫醒。”
季雅婕笑了笑,“所以,这位女同志完全没有时间去偷东西,要么就是这块表自己长了腿,要么就是有人把表塞到了她的枕头下。”
说到这里,也就不用再问下去了。
表当然不可能自己长腿,那为什么会出现在姚春芽枕头下,那就得问问丢表的人了。
巧云不吭声了,她也没想到上铺的人会出来作证。
她的表现落在众人眼里,答案不言而喻。
姚春芽站起来走到季雅婕面前,“真是谢谢你同志,谢谢你帮我作证。”
季雅婕摇了摇头,“应该的,本来你就是清白的。”
说完她从姚春芽身边走过,一直到路尧身边停下,拍了拍他的肩膀,“小路子,看见姐姐来了也不吱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