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傻眼的小兰和栗子,金城悠介立刻去往大厅寻找目暮警官。
“所以我就说,凶手肯定是恰好闯入的盗窃犯。
他在地下室撞到了正好在里面的小林隼人先生,被发现之后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用旁边的球棒袭击了小林先生然后把他关在了地下室里。毕竟这个地下室的大门关闭并不需要密码。”
金城悠介一到大厅,就看到毛利小五郎在做“排除错误答案式”的推理。
“至于现场和凶器上没有指纹嘛,那当然是因为这个盗窃犯在进来的时候一直带着手套了和头套了!所以死者也没法看到他的样貌,无法留下死亡讯息!”
毛利大叔越编越觉得合理。“对,就是这样。我果然是个天才哈哈哈哈哈哈。”
旁边的高木却提出了质疑:“可是,有人会专门跑来这么偏远的别墅盗窃吗?而且盗窃犯不应该去卧室这一类的地方吗,怎么会想到要去地下室呢?而且在这么偏远的地方盗窃,真的会有人还带着头套吗?”
“额,这个嘛……可能他是个非常小心的盗窃犯吧”毛利小五郎尴尬地挠挠头。
金城径直走到目暮警官身旁,将自己的发现报告给了对方。
“你说什么,你已经发现能确定凶手的证据了?”目暮警官高声问道。
“是的,不过在这之前,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先说明现场存在的诸多诡异的情况。”金城悠介不紧不慢地说。
“也就是说,你已经完全知道全部事实的真相了吧。”目暮警官问道。
“是的,首先我最感觉奇怪的,还是死者手边的那张空白的死亡讯息。
我忽然想到在古老的华国,有一种水墨画的高级技法叫做留白,指的是在画面关键处留下空白,给与观看的人充分想象的空间,以此来达到画家想达到的意境。”金城一边说一边环顾着在场的众人。
“那我们不妨代入死去的小林隼人先生,想象一下他到底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会留给我们这样一张空白的死亡讯息。”
于是众人开始猜测所有的可能,从现场的落灰等鉴识痕迹来看,死亡讯息没有被后来掉包过,也没有其他纸被拿走的迹象,空白纸上连划痕都没有,所以也不是笔的问题。
至于死者本人方面,从伤痕来看他肯定是看到了袭击者的,即使写不出具体名字,外貌特征肯定是可以写的。金城否定了在场各位的种种猜测,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排除了种种不可能后,我们再一次试着体会当时小林隼人先生的心情,在这样几十公里内都没有人烟的偏僻别墅内,自己被困在地下室即将死去。他能指望谁发现自己的尸体呢?”
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到了松岛美惠身上,恰好这时松岛美惠眼里的泪水也停止了。
“当然是这个别墅的主人,也是除了自己唯一能打开地下室的松岛美惠小姐!
所以,他苦苦思索怎样才能留下死亡讯息,最后将一张白纸留给我了我们,因为他知道无论他写什么和凶手有关的讯息,都会被第一发现者销毁。因为必然的第一发现者美惠小姐正是将他关在这里的凶手!”
“什么?”在场众人和终于费劲抱着栗子来到大厅的小兰都惊住了。
“等一下,金城。是你自己说小林先生头上的伤痕不可能是美惠小姐打的诶。”毛利小五郎提出质疑。
“没错,那个伤痕确实不是来自松岛美惠小姐。让我们继续代入死者的视角,即使自己没有受伤,也会在这个出不去的地下室就这么饿死冻死,最终被松岛美惠小姐发现,对方大可以确认他没有留下相关讯息后直接报警,现场就像是他自己误关了大门导致自己被困而亡,警方很可能草草结案。”
金城不由压低了语调:“所以,死者决定自己将现场变成一个一看就是凶杀案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