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什么啦目暮警官”金城悠介打了个哈哈,拉着僵硬的高木就往松本清长的办公室走去……
……
金城悠介观察着不远处的松本清长,一张坚毅的国字脸,本该威严正气的脸上却有一道横跨左眼的伤疤,使他原本深邃而锐利的双眼变得粗犷甚至有点凶恶。
金城听说过,这道伤疤是松本管理官20年前在徒手追捕持刀的犯人时留下的,算是他作为警察的一枚英勇勋章。
“你们在追查高桥厚二的案子?”松本清长率先发问。
“是……”“是的!”金城和高木异口同声地回答,只不过金城回答的很确定,高木却很心虚。
他已经在幻想着自己被警视厅开除,和心爱的佐藤警官再也不能相见的场景了。
金城看着汗流浃背的高木,主动开口道:
“松本管理官,我前几天刚好偶遇了当年案件的关系人小林雅人。是我在听到他描述了当年的案情后擅作主张开始调查的。高木警官是被我硬拉着帮忙,其实并不关他的事……”
高木闻言觉得自己不能这么没骨气,反驳道:“不是的,是我自己……”
“够了!”松本清长一声打断,高木立刻像鹌鹑似得蔫了下去。
“身为警察,追求真相是什么错误的事吗?这样遮遮掩掩的,想什么样子?”松本管理官的下一句话却大出金城和高木两人预料。
“诶?您是说……您不是因为我们追查案件生气?”金城小心翼翼地问。
“我为什么要生气?我找你们来是想了解你们调查的进展。”松本清长原本眯着的眼睛忽然睁大,高木又吓了一哆嗦。
金城悠介倒是没怎么害怕,可能论面容可怖,警察学校的鬼冢教官已经给他完成了脱敏训练。他有条不紊地将自己从小林雅人和井上信也话中发现的疑点一一讲出。
“总之,现在最核心的疑点是时间的错乱,按照卷宗记载,白鸠家的司机确实是在7点40之前将白鸠真吾送到那片住宅区附近的,也就是说白鸠真吾的口供并不一定是他受到惊吓后的记忆错乱。
但是这样一来就和小林雅人以及其他宾客8点15才见到他的证词产生了矛盾,白鸠从巷口走到最里面的高桥宅邸,这消失的二十多分钟到底去了哪里?是否还有我们警方不知道的玄机?”
松本清长点了点头:“这么短的时间,你们能把案情梳理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这个案子未解的疑团还很多,你们两个既然有兴趣,就继续查下去吧。我会跟目暮和宇都宫说明,支持你们两个的行动的。”
“是!”金城悠介和高木兴奋的互相使着眼色,忽然金城想起了什么:“松本管理官,小林雅人说您当时本来是倾向于认为白鸠真吾是凶手的,但是最终没有定他的罪,是因为时间的疑点无法解释吗?”
松本清长沉吟片刻,像是陷入了回忆之中。
“确实,我仍然认为白鸠真吾那个混蛋就是凶手,白鸠财团施加了很多压力阻挠我们的侦查,但是越是这样我就越卯着一股劲要证明他的罪行。”
说到这里,松本摇了摇头:“但是我们是警察,要尊重证据。除了时间的疑点外,还有一个致命的漏洞我们无法解释——那就是现场破碎的八重樱。”
“八重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