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言重了,您此举最是心善不过,皇上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还请小主一定收下。”苏培盛说完躬身退了出去。
养心殿内,皇帝听着血滴子的汇报。
夏刈单膝跪地,抱拳对皇帝道:“奴才已经查明,熙贵人今晚到千鲤池纯属巧合,另外,华妃娘娘宫中今夜对付沈贵人也是临时起意,若是沈贵人不去千鲤池,便不会发生这件事。”
皇帝听完夏刈的汇报,挥手让其出去,自己一个人坐在龙椅上,沉默着不知在思索什么。
熙贵人一张娇俏的脸不停在他脑袋里浮动。
这宫中最近颇不安宁,似乎很多事都与她有关,但她总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现,看来华妃的妒忌确实需要约束一些了。
回到自己屋里后,安陵容便将敬嫔的衣裳给脱了下来,并命宝鹊亲自洗了凉晒干后再送回咸福宫。
宝韵将小田子叫了进来,自己亲自去守门。
“老实说,今日若不是华妃宫里的太监误打误撞,你怕是要将沈贵人踢下池子里去。”安陵容坐在榻上,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小田子。
小田子慌忙跪地求饶道:“小主恕罪,是奴才会错了意,以为小主要借沈贵人落水来陷害华妃娘娘。”
安陵容没想到小甜子竟是这个脑回路。
“我最初叫你站在那儿是为了救沈贵人,而不是害她。”
“奴才知罪,奴才知罪,求小主原谅。”小田子不停的磕头,很快额头便青了一块儿,渗出了血迹。
“我最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没有下一次。”安陵容沉声道:“你可看清楚了,今夜你所抓之人是谁?”
小田子得了安陵容的赦免,当即回答道:“天太黑,没看清楚脸,只记得那人走路一瘸一拐。”
华妃宫里的宫人只有一个是瘸子,便是他身边的首领太监周宁海。
“去查周宁海的底细,是何时进的宫,又如何成了华妃宫里的首领太监。”安陵容对小田子道:“将功折罪吧。”
“是!奴才一定将此事办好。”小田子如蒙大赦。
宫里的宫女和太监是两个系统,宫女均是八旗出身,而太监则更多是穷苦人家。
周宁海一个瘸子能在翊坤宫里坐上首领太监的位置,定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或许其背后还有意想不到的故事。
又是一夜的闹剧,安陵容入睡时,已经是后半夜。
皇后得了消息,感念安陵容的勇敢,又怜惜她落了水,便免了她三日的请安。
第二日傍晚,皇帝处理完政务,便来到延禧宫。
安陵容正和宝韵讨论一个花样子,见到皇帝过来,陵容表现出又惊又喜的模样。
皇帝关切问道:“朕的容卿昨夜做下那样英勇的事迹,朕十分感佩,只是容儿你也跟着浸了水,身子可有大碍?”
安陵容得了皇帝的关心,心里一阵宽慰,笑着说道:“容儿已经宣太医来把过平安脉了,康健的很,并无大碍。”
“那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