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若虚还想说什么，但血色光球已经开始崩溃。那些被他控制的魔物也纷纷倒地，身上的血煞之气消散无踪。

"撤！"他一咬牙，带着血尸迅速撤离。

等烟消云散，地面的震动也停止了。那些昏迷的人开始苏醒，虽然还有些虚弱，但已经恢复了神智。

"多谢大师相救。"李青云对智空行礼。

"阿弥陀佛，这都是你自己的领悟。"智空说，"贫僧不过是稍加点拨罢了。"

"大师认识破虚剑法？"

"二十年前曾见过一面。"智空说，"当时你父亲带着天机玉佩来古寺避难，我们有过一番论道。"

"父亲他......"

"他是个执着的人。"智空说，"为了对抗邪魔，不惜以身试法。但他最后还是明白了一个道理——要对抗邪念，首先要明心见性。"

"所以他才创出破虚剑法？"

"不错。"智空说，"破虚剑法的本质，就是要看破虚妄，明悟本心。只有这样，才能真正掌握天机玉佩的力量。"

李青云若有所思。难怪天机玉佩的力量总是忽强忽弱，原来是要看使用者的心境。如果心存邪念，就算有再强的法器也是徒劳。

"那天机封魔阵呢？"他问，"为什么血魔教和天机阁都在找它？"

"因为天机封魔阵不仅仅是个阵法。"智空说，"它其实是一个证道之所。传说只要能破解阵法，就能得到上古大能留下的传承。"

"所以他们才会......"

"但他们错了。"智空说，"天机封魔阵的真正作用，是要考验修行者的心性。只有真正明心见性的人，才能得到传承。否则就算破解了阵法，也只会引来更大的灾祸。"

正说着，剑圣突然开口："大师，地下的阵眼......"

"已经被惊动了。"智空说，"不过没关系，阵法还在。只是......"他看了看天色，"恐怕要出大事了。"

"什么意思？"

"天机封魔阵一旦被惊动，就会引发连锁反应。"智空说，"其他地方的阵眼肯定也会有感应。到时候......"

"血魔教和天机阁一定会抢在我们前面！"剑圣说。

"不错。"智空说，"现在他们已经掌握了部分阵眼的位置。如果让他们得手，后果不堪设想。"

"那现在怎么办？"

"先回古寺。"智空说，"贫僧倒是知道一些阵眼的下落。不过在此之前，你需要进一步提升修为。"

李青云点点头。经过这一战，他深刻体会到自己的不足。虽然领悟了破虚剑法的真谛，但实力还是差了一些。

"大师说得对。"剑圣说，"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固修为。等你真正掌握了天机玉佩的力量，才有资格谈其他。"

"走吧。"智空说，"贫僧为你讲讲天机封魔阵的来历。或许对你理解破虚剑法会有帮助。"

一行人离开天机阁旧址，向后山古寺走去。一路上，智空为李青云讲解了很多武学上的疑难。虽然是用佛法来解释，但却让他对剑道有了新的理解。

"破虚证道，其实就是一个明心见性的过程。"智空说，"当年你父亲就是想通了这一点，才能创出如此精妙的剑法。"

"那母亲呢？"李青云问，"她为什么会成为天机阁的圣女？"

"因为她天生具有克制邪魔的体质。"智空说，"天机阁发现这一点后，就把她培养成圣女。但她后来遇到你父亲，明白了一个道理——光靠天赋是不够的，更重要的是要明白本心。"

"所以他们才会......"

"是的，他们联手创出了破虚剑法。"智空说，"这门剑法既有你父亲的剑道真谛，又有你母亲的天机混元气。两者相辅相成，才能发挥出最强的力量。"

正说着，前方出现一座古寺。寺内青灯长明，透着一股祥和的气息。但李青云却感觉到一丝异样——寺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呼应天机玉佩。

"不错，你感觉到了。"智空说，"这里也是天机封魔阵的一个节点。不过和其他地方不同，这里是用来镇压心魔的。"

"心魔？"

"所谓心魔，就是内心的执念和欲望。"智空说，"修行之人最怕的就是心魔。一旦被心魔所困，就会迷失本心，甚至堕入魔道。"

他说着推开寺门，带着众人来到大殿。殿内供奉着一尊巨大的佛像，佛像前点着几盏油灯。灯火摇曳，映得整个大殿忽明忽暗。

"在这里打坐吧。"智空说，"贫僧为你诵经，助你稳固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