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癞蛤蟆就该趴在水田里,吃吃蜗牛得了,别妄想吃天鹅肉!”
如果不是周警官在场看着,张湘现在就能手撕了黎熹这丫头的嘴脸。
谢明宗眼神闪烁了几下,竟说:“我答应你。”
如果不是看在黎熹长得漂亮,还有其他利用价值的份上,谢明宗早就将黎熹扫地出门了。
再说...
谢明宗阴笑一声,这钱,她能不能活着花出去还不一定呢。
张湘愤怒地瞪向丈夫,“你吃错药了!顾家邀请函哪里能给她一份,那是留给月儿跟行云的!”
“让她去。”谢明宗冷笑道:“顾家门槛,是谁都能踏进去的吗?就算她进了,就能见到顾先生,抢走咱们月儿的姻缘吗?”
“你忘了,顾先生从来不是贪慕美色的好色之徒,这些年除了我们月儿,再没有别的女人能靠近他身边。”
丈夫的话像是一颗定心丸,瞬间安抚了张湘。
张湘朝黎熹撇嘴,阴阳怪气地说:“小狐狸精,你就去吧!”
“趁机会难得,到时候努力多勾搭几个有钱人,说不定也能一睡成名,榜上个大款...”
黎熹不怒不躁,淡然一笑。“既然您都说我是狐狸精了,那我就努力勾引走顾淮舟,成为顾家少奶奶。”
“到时候如果你肯跪下来求我,说不定我心情一好,还能劝我老公收了谢娇月做小呢。”
张湘听得瞠目结舌。
谢明宗也被黎熹这些不要脸的话给镇住了。
黎熹心情倒是奇好,她痛快道:“既然交易达成,那我这就撤销立案,不会再追究谢行云的责任。”
闻言,谢明宗又说:“那下药的人...”
黎熹眼神变冷,语气不容置喙打断谢明宗:“花一份钱只能保一个人。该跟我谈这件事的人不是你们。”
而是姜家。
姜晴空做了什么,是什么货色,姜家人心里有数。
如果他们想要保全姜晴空的名声,免她的牢狱之灾,就该带着诚意来找黎熹。
黎熹人单力薄,而姜家有钱有势。若姜家肯想想法子,走走关系,未必护不住姜晴空。
与其筹谋到最后竹篮打水一场空,不如开一个姜家能接受的条件。
将利益最大化,才是聪明人的做法。
谢明宗也猜到姜晴空跟下药这事脱不了干系。
他是个商人,狡猾奸诈利己,从不做亏本生意。
一想到姜晴空为了对付黎熹,差点连累了他儿子声誉破碎,谢明宗顿时也就冷了心思。
“行!”就让姜家人替姜晴空擦屁股吧,他何必当这个冤大头。
谈妥后,黎熹跟周警官去警局立了案,谢明宗则回家去取户口本,双方都想赶在警局下班前将迁户口的事情搞定。
做好笔录,周警官好心递给黎熹一件军大衣,“穿着吧,别冻感冒了。”
“谢谢。”
黎熹裹着过分宽大的军大衣,坐在等候室里等谢明宗。
她想掏出手机看看消息,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
百无聊赖,黎熹索性裹紧军大衣,去办公大楼的后院逛逛。
深秋天气冷凉,院子里的银杏树被寒风刮落满地,黎熹用高跟鞋踩银杏叶。
夕阳将她跳动的身影拉得很长。
她玩得正开心,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温柔的,像是怕惊动了小兔子的声音:“不冷?”
黎熹惊讶回头,就看见了顾缜。
他还是跟先前一样,穿着薄风衣,单肩挂着一只包,手里却拎着一双黑色棉鞋。
就是市场上随处可见的那种黑棉布加绒鞋,二十块一双,虽然丑,但是暖和。
黎熹指了指鞋子,歪头问:“顾教授,这是买给我的?”
顾缜直接弯腰将鞋子放在黎熹的面前,语气有些迟疑说:“买了37码,合适吗?”
黎熹脸上笑开了花,她说:“我运动鞋穿38码,高跟鞋37码。”
看着那双接地气的棉鞋,黎熹笑吟吟地说:“顾教授买的,怎么都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