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棋望向了那名女下人那边,并没有刻意盯着她看。
待到她往这边看过来时,梁棋才立刻与她对视上眼神。
女下人赶紧将头低下,等到她发现梁棋不再看她时,眼神不由朝着塌鼻子钱瑞忠看了一眼。
梁棋默不作声,自然将女子的行为举止记住了。
钱瑞忠!
梁棋不由重新审视起他,个头比他的父亲和弟弟都要高,但也就勉强到梁棋肩膀。
面相看上去较为嚣张,但又透着一丝憨厚。
方才梁棋就注意到这小子跟在他父亲钱丰瀚后面,好几次就不小心踩到了钱丰瀚的鞋跟,行事比较鲁莽。
“你能闻出这里还有哪个地方存在这块手帕的气息吗?”梁棋低声问道。
“当然,就这两个人身上的气味最浓。”桑绣儿抬手便要指去。
梁棋赶忙拦下,示意桑绣儿悄悄告诉自己就行。
桑绣儿说的赫然是钱瑞忠钱瑞义两兄弟,梁棋并不感到惊讶。
梁棋将自己的发现告诉给钱初一。
“钱老爷,我们要对这两名公子的房间进行搜查。”钱初一不拐弯抹角直接道。
钱丰瀚微微眯着眼,冷声道:“钱初一,你不要太过分。若是搜查不出,我便将你父亲那一脉驱逐出钱家族谱,如何?”
钱初一不躲不避,正面对视上了钱丰瀚鹰隼般尖锐的目光,道:“好!”
一旁的赵捕头和秦威,均是不由眼睛一亮。
刚刚走进钱瑞忠的房间,桑绣儿扯了下梁棋衣角。
“还有一个地方。”桑绣儿头对着身后正对的房间点了一下头。
“没事,看看再说。”梁棋步入房间。
钱瑞忠的房间里摆放着一把青绿色的武器:朴刀。
梁棋一眼就辨认出刀身材质是玄铁,刀型比关二爷的青龙偃月刀稍小,更像一把缩小版的青龙偃月刀,估摸着比钱瑞忠要矮上一点点。
一顿搜查,一无所获。
却将梁棋一行人累得够呛,房间太大,足足有梁棋住的院子般大小。
继续搜查钱瑞义的房间。
从床上搜到许多不同类型的女子肚兜,以及提高兴致的补药,此外从房间里的书桌夹缝处搜到一本书,上面绘画着一些姿势。
钱初一搜出书籍时,便自觉找到了采花贼,但他发现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钱瑞义不会武功。
钱丰瀚大房诞下钱瑞忠,模样较为丑陋,但如今已晋入炼体一层。
二房诞下钱瑞义,从小身体多虚,几乎每天都在吃药。
这样的体格会是他们一直追查的那名采花贼吗?
明显不可能,钱初一与那名采花贼交过手,一招便落败,根本不是那名采花贼的对手。可惜那人当时身上裹着黑袍,再加上当时临近深夜,根本没法看清他的面容。
秦威和赵捕头来到钱初一身前,朝着他微微摇头,并没有搜查出相似的手帕。
门外,梁棋忽然一脚踹开那扇之前桑绣儿示意的那扇门。
桑绣儿刚走进去,脸上喜色显现。
她指挥着小成和小功爬到床下,一阵摸索找到一块空心砖。
搬起来,里面赫然一大堆红色绣着“俠”字的手帕。
“这是谁的房间?”钱丰瀚镇定自若,丝毫没有慌张,毕竟不是从他两个儿子房间里搜出来的。
“是我的书童的房间。哈哈哈哈!”塌鼻子钱瑞忠猖狂大笑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他,钱瑞忠。
但,拿不出证据,有何用?
一名瘦弱的男子一下子便跪倒在钱丰瀚面前,道:“老爷,是小人的错!小人一时见色起意,您就责罚我吧!”
钱初一怒目圆瞪,攥紧了拳头,却拿他没法。
一只粗壮有力的手臂忽然伸出直接捏在了塌鼻子钱瑞忠的脖颈上,将他拽了过去。
“你干什么?赶紧给我住手!”钱丰瀚见梁棋突然出手将自己儿子硬提了过去。
身后一直跟着的两名炼体士完全没反应过来,他们立马挡在了钱丰瀚身前。
梁棋懒得搭理,单手直接将钱瑞忠硬按在地上,空闲的手从腰间拔出之前打造的玄铁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