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我身上痒。”田世舒左拧右晃。
“衣服不是才换了吗?痒也忍两天。若是恢复得好后天让你洗洗。”
“可这么痒我睡不着。”田世舒可怜兮兮的瞧着姑姑。
张姑姑战略性回避。
“姑姑,我来了。”吴浩然的嗓音犹如天籁,救了水深火热的姑姑。
张姑姑快步出去,徒留伸着尔康手的田丫丫。
过了一会儿,吴浩然举着油灯推门进来了。
见田世舒正双目无神的望着窗棂。
“小耗子,我的花圃有没有生虫?”丫丫幽幽地声音传来。
吴浩然把灯放在床头,也不理会她,自顾自的拿出一本书,“刚找的酒经,要不要听?”
田世舒翻身不理他。
吴浩然笑道:“不理我可走了。”作势转身。
“你回来。”田世舒只好坐起来拉住他的手。
“酒经这个我读过了,你换一本。”田世舒道。
“怎么没见有批注,还以为你没读呢!”
“朝廷不准私人酿酒,我便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所以没注。”
“过几天到我家去,我家有粮食,还有空房子,咱们到时候酿酒自己喝,也不犯什么说道。”
田世舒点头,然后道:“二哥怎么还没回来?”
吴浩然瘪瘪嘴,“你找他有事?”
“我还没问问有关大师姐的事呢!”田世舒眼神晦涩:“总要知道她在哪才行啊!”
“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他就来见你了。他处理了一天这个事儿,此刻不好见你。”
田世舒便道:“不用读书了,我们好好说会话我就睡了。”
吴浩然把书放好,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她旁边。
田世舒往里挪了挪,“你还是倚着床脚吧,那里有靠枕自己拿吧。”
吴浩然拿了靠背抱在怀里,趴在床边,“这样都过了,若是敢睡在那,姑姑会把我打出去。”
“你还怪听话的。”田世舒又挪了回来。
吴浩然伸手摸摸她,“下午有烧吗?”
田世舒摇头。
吴浩然道:“你知道的我最怕人生病,你要好好的。”
田世舒笑:“这不是强人所难吗?不是说天有不测风云吗?”
吴浩然道:“这我可就不讲道理了。不管谁生病你都不能,知道吗?”
田世舒叹气:“成吧,我争取活成个千八百年的老王八,没病没灾的。”说完咯咯的笑了几声。
吴浩然趴在床边歪着头,用亮晶晶的眼睛偷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