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妈妈笑:“您说笑了,我这点手艺哪能入了您的眼。我们姑娘人好着呢!我也是有福气的。”
老大夫哼了一声,点头道:“那孩子这两年心思重了,你们多上心些。好好养一阵就行了。”
说完大家就在中堂吃一顿早饭,实在是厨房的饭厅空间有限。
田世昌沉默地听着大夫的话,端着给田世舒留的粥进了里间,他敲了敲卧房的门,“小妹是我。”许久才传来田世舒的声音。
“一会儿要吃药了,你先喝点粥垫垫 。”
“你吃了吗?”田世舒有气无力地倚在床头。
田世昌把粥碗放在小柜子上,去书房拿了靠枕塞在她后背,又笨拙地给她盖被子,“这样有没有舒服点?”
田世舒点头,刚想把手从被子里抽出来。“别乱动,烧还没退利索呢,别再折腾严重了。我喂你吃。”
田世舒很抗拒,但是无效。
唉,这可是从田世舒出生到现在十个年头头一回被亲哥伺候。
“今天老实在家躺着,有什么想要的跟哥说。”
田世舒摇头,“就想大家热热闹闹的过个节,到没想着买什么。你帮我给宝珠挑个礼物吧,她奔着我来的,我却扫兴了。”
“你就想的多,吃五谷杂粮的哪能不生病,你是不是累着自己了?这半年病了两场了,要不你那活计就别接了吧,听说你给别人绣嫁衣还要住在人家家里,咱家虽没钱可也不差你那点儿。你还跑去买庄子,像别人家姑娘那样等爹娘给你安排不好吗?爹娘还能少了你的不成?再不济哥哥去卖几幅画也比你出去赚钱强啊。”
田世昌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吴浩然端着药,领着宝珠进来了,小宝珠还抱着一盒子蜜饯。
宝珠眼圈红红的,“姐姐,可苦了!”
“她这是怎么了?”田世舒问吴浩然。
吴浩然瞧了宝珠一眼,笑道:“好奇你喝的药和二哥的有什么不同,尝了一口。然后找姑姑要了蜜饯给你。”
“还不快把罐子给姐姐,等什么呢?”
宝珠把罐子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田世昌看了吴浩然一眼,叹了口气,领着宝珠出去,边走边哄,“等姐姐病好了你再来看她,宝珠可不能过了病气,那药可太苦了,对不对?”
“哥哥对宝珠倒是有耐心!”
“怎么,被数落了?”吴浩然把药碗递给她,“来,一口气干了吧,老爷子这回下狠手了!”
田世舒叹口气,这药味如此浓烈,她也很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