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已经收下了,编入了丙班,老师亲自教课。”吴浩然颓丧地道,“我回去迟了,若能早点告诉老师县里的消息就好了。”
“一样的!难道父亲还能不收吗?”人到了家门口再拒绝的话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只要不吃咱家的饭,不住咱们屋子,其他一切好说。”
“人家早就安排好了住处,比书院还阔绰呢。”
“你说他们图什么?”
“只能说所图甚大。”吴浩然一时也想不明白,老师为人低调,除了一些必要的事项,本省的事务很少参与,怎么就名声外露了?
“难道是父亲写的那些书?”那她可就罪过了。
“着书立说的人多了,祁王自己和他的门客就写了不少。”
田世舒叹口气,“你先回家去吧。吴家堡的绣品应该流到锦绣坊不少,他们早晚会找到师父,要紧的是李成玉那小子的安危。不然把他们母子接山上来?”
“这得躲到什么时候去?”
“总要知道他们的目的才行。万一暗地里还有人想要那小子的命怎么办?”
“成,我回去和他们商量。这几天让他们跟车吧,你别跟着。从前宋雨是你的师姐,可她现在姓周,能不接触最好。”
田世舒琢磨了一下他的意思,点点头应了。
这几天见山庄陆陆续续发货出去,一切都顺利进行,田世舒的心渐渐安定下来。
周家回来又如何?她也不是从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小姑娘了。她就不信了在自家的一亩三分地上让他们算计了。
临州一定随祁王姓了,难道整个徽宁都是他的?最多是他们想渗透到府城,又顾忌巡抚、知府,不敢动作太大,才反反复复跑到顺和来埋钉子。
她的小广告能写第一封就能写第二封,TMD谁不让她过安稳日子她咬谁,不就是舆论战吗?WHO怕WHO?
这口气憋在心底,直到李成玉随吴浩然上山,两个书生摆在眼前,田世舒才认命,怕还是怕的,家里读书人多啊,不能为打耗子伤了玉瓶啊!万一人家也往他们身上泼脏水怎么办?
“梅师傅说她和周家只有恩情没有恩怨,若是一走了之,跟她学习的小姑娘们更说不清楚。成玉没在村里露过面,索性住在你家也好。”
李成玉如同受伤的小兽,站到田世舒身后。“那就这么定了。你是想和田傲住一个院子还是单辟出来一个院子?”
“和他住一块儿吧,他回来还能教教我。”
“小耗子,你急着回家不?”
“我回家看过了,没什么事。”他姑姑带着表姐在家,那个表姐很是没分寸,他也不想回去。
“那你这几天带带成玉。守孝归守孝的,不可耽误了学业。”
吴浩然:瞧瞧这分派任务的做派,怎么看都是一家之主的架势。
李成玉乖乖点头,然后又抬头问:“师姐,我能跟着江师父他们学武吗?”
他以前在府城有武师父,可如今已经荒废半年了。
田世舒一愣,“这个我倒是不知道,不若问问两位师父的意思。若是人家不同意,你不要气馁知道不,咱家有好几位少林弟子呢,就怕你厌学。”
李成玉点头,“我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