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什么情况?”
“好恶心!”
“真是开了眼了,这辈子都见不到第二次,也不想见第二次的场景。”
便衣警察看着眼前的宛如地狱一般的惨烈情景,忍不住连连作呕。他们也是见惯各种场面的老警员了,可眼前这情景也着实超出他们接受范围了。
一个浑身伤痕的男人裸露着身体,嘴里插着一根木棒仰天而死,撑裂的嘴角和爆裂的眼球分外狰狞,另外还有三具残破不堪的尸体,都是脑袋爆裂而死,黄白之物流了满地。
“这个就是陈程吧?”一名年轻警员苍白着脸走近仰面而死的尸体旁。
“是他,怎么是这么一副死相?”一个老警员走近后看了看,确认了陈程的身份,“说起来,他曾经还是我们的同行呢?”
“什么?这种人渣也做过警察吗?”
“他之前靠关系混进了警局,为人贪婪龌龊,趋炎附势,经常收受贿赂,屈打成招甚至殴打报案人,直到后来被停职驱逐。”
“殴打报案人?这种畜生怎么也配做警察的?”
“为什么不可以呢?这个世界上高尚的永远都是个人,而不是职业。”老警察将年轻人带回黑车里,点上一支烟缓缓开口道,“警察老师医生虽然都是为这个世界制造温暖的职业,但也从来不乏龌龊的蛀虫,陈程这种畜生绝不是个例,他就能代表一类人。”
年轻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我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
老警察温和一笑,“这个世界啊,说白了就像你的家一样,当一只蟑螂被发现的时候,说明已经有一群蟑螂已经在安家了。”
“你很聪明,也很正义,最重要的是比我们都要干净纯粹。我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下去,只要有机会就尽可能去做些善良的事,只要还有善良的念头存在,世界就不会彻底沦陷。毕竟天总会亮的不是吗?”
年轻人也不知是否听懂了,只是点着头若有所思,良久才开口询问道,“李哥,我们需要找人来收拾一下现场吗?”
老警察掸了掸烟灰,浅笑着摇头,“不急,再等等,万一他们能抢救的回来呢?”
年轻人闻言一愣,随即哈哈笑了起来。
……
白泽拿好一支手枪与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匣,还有那柄银色弧形短刀和一个打火机。
短刀约莫有成年男人半截手臂长短,弧形的刀身如流线般顺畅,一道道凹槽陈列其上,具备伸缩性的刀柄呈厚实的方块状,可以将刀身完全包裹其间,刀身极薄却异常坚硬锐利,足够轻松切割开牛骨,可这样的刀重量却不足一千克。
这是联邦军方常备的佩刀,名为擎刀,此名取自擎天之意,因其构造独特,常常被藏匿于使用者袖筒中,十分方便。
一旁的童语汐却是不紧不慢地照着镜子,一丝不苟的为自己胳膊涂满了防晒霜。
“我们是去做委托任务,你以为是去度假吗?”白泽皱着眉头看向童语汐,话语中尽是不满。
“你管的有点宽喽弟弟,这也是外出必备流程明白吗?”
白泽不满的哼了一声,“如果你不是和我一队,我才懒得管你。”
“唉呀,姐姐是靠脑子的,有你们在还用得着姐姐我出手吗?”
“脑子?你很擅长吗?”
“喂,你这话什么意思?”
“呵呵!”
“呵你丈母娘的头。”
“呵呵!”
这时一个黝黑身影突然跑了过来,全身迷彩服装,脸上也画上了道道油彩,宛如一个特种部队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