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秋时怎么还像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啊!
她不满地伸手拧了拧哥哥腰间的皮肉,轻微的疼痛终于让他从脑子里不断放烟花的快感中略略回神。
看见妹妹眼底的埋怨,任秋时连忙把握住难得的机会、想要给她留下一个良好主动的印象。
于是他搂住任冬苒的腰窝,有样学样,只是这一次若有似无的感觉比以往任何一次的梦境都要来得更加清晰。
尚且来不及细细品味生理上的快慰,任秋时先被心底深处翻涌的喜悦席卷了全身——
从未料想过能够实现的美梦一朝突然成真,是谁都会像他这样得意忘形吧?
思及方才大脑宕机给妹妹留下的坏印象,任秋时不敢大意,他将任冬苒先前的催促奉为圭臬,只是实在不得章法……倒活像是一只胡乱讨好主人的大狗。
任冬苒被哥哥拙劣的技术弄得有些无语,她在心底叹了口气,决定不跟面前傻狗一样的哥哥继续计较下去。
她夺回主动权,重新扮演起因材施教循循善诱的师长角色。
两个人具是一怔,任秋时下意识地觉得逾矩想要退出,只是这一次任冬苒却不允许他逃避分毫。
尚且来不及用眼神威胁,任秋时浑身打了个颤,双眸也微微眯起,掩藏起那双黑瞳里过分复杂的情绪。
眼见着哥哥不像是在抵触的样子,任冬苒便大胆了许多,搂上任秋时的脖颈。
意识涣散了又重组,变成她都没有料想过的细致、认真品味每一个角落传来的隐秘快感。
脸颊似乎都有热意上涌,连带着眼前再次氤氲出水雾,裹挟着她的全身都仿佛坠入软乎乎的云端。
待到两人终于分开些许,彼此的呼吸似乎都融为了一体。她眯着眼,仔细瞧着任秋时此刻的模样,不合时宜地觉得食指大动——好诱人、好想饱餐一顿哦!
她正纠结着是再来一次还是就此打住,下一秒就见一粒晶莹的液体从任秋时的眼眶滑落,弄得任冬苒立刻浑身僵硬——她、她、她这是,把人……亲哭了?
妹妹眸中的惊讶慌张不加掩饰地落在任秋时眼里,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她的视线,条件反射般将头低下埋在她的颈间。
过往的冷静自持就像是玻璃一般不堪一击,变成一地碎片反射出他的狼狈。任秋时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情绪会这么激烈——可他已经整整一年没有看到这么活蹦乱跳的妹妹了,更何况,自己肖想多年的幻梦一朝成真,他怎么可能不激动呢?
任冬苒伸手轻拍着哥哥的背脊,心里却是五味杂陈:哥哥哭了?为什么哭?是他不乐意被自己亲吗?就这么不乐意?他干嘛不乐意?她都没不乐意呢他不乐意个什么劲儿?不乐意直接拒绝她不就行了吗?干嘛搞出这样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搞得好像是她霸王硬上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