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珑颇为无语，必须给这鸟妖找点事情做，不然它嚷嚷着，容易把计划泄露。

想了想，他把小八哥唤进来说道：

“你不是会一手精湛的调禽术吗？可否把帮会那五个通血武夫的位置侦查清楚，今晚好省事。”

“嘎嘎！”小八哥兴奋大叫，“小意思，交给我！”

它兴奋地往外头飞去。

于珑怕它兴奋过头，坏了事，连声叮嘱道：

“不要暴露行踪！切记！”

“你小瞧我！也不看看我是谁，罗家村还有你于家，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的！”小八哥不服气回应。

也是，于珑放心下来，小八哥一手偷听绝活儿，若它不是事后嘴欠乱传唱，被偷听的人绝对发现不了他。

午夜时分，万籁俱寂。

寻常人家早已入睡，除了些灰色产业的楼房灯火通明。

一道小黑影悄无声息滑落庭院内，来到于珑厢房门前，翅膀猛地一扇。

狂风把门吹开，小八哥怒不可遏道：

“于珑！快去杀了周怀安那畜生！我要血流成河河！”

“什么事情惹你那么生气。”于珑站起，往门外走去。

“那畜生荒淫无度，把姑娘们当做人畜，我一个妖怪都看不去了！”小八哥生气大叫。

于珑脸色阴晦不明，沉声道：“带我过去，你小声些，莫惊扰旁人，尽管给我指路。”

一人一妖，飞跃屋檐，越过青砖瓦片，小八哥指引于珑往城西而去。

三层高的醉花楼门前。

于珑从屋顶落下，站在对街望着那高高在上的牌匾。

“他在哪个房间？”

“三楼雅阁，随我来。”

纸人与飞剑祭出，于珑三两个跳跃。

悄无声息之间，来到三楼外面回廊，他随着八哥来到一个房间门外。

房内传来女子忽悲忽泣的抽噎声。

两个纸人从地下门缝钻进入，于珑闭目将心神投入一个纸人身上。

另一个纸人化作飞剑。

通过纸人的视角，他清晰感知到几个女子脖颈上拴着铁链。

有个女子挂在半空中，身上遍布刀片划伤的血红，她声音嘶哑，已无力哀鸣。

一个男人面色通红看着半空中的女人，目光宛如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他舔了舔嘴唇，神情愉悦。

见此情形，于珑猛地张开眼，怒目圆瞪。

“该杀！”

飞剑化作一抹红光，瞬息间穿透那男人肩胛骨。

男人不可置信瞪大双眼，疼得下意识惨叫。

然未等其出声，纸人紧随而至，捂住他口鼻，与飞剑一起，将他往回廊处的门拖拽而去。

他还想挣扎时，另一道纸人出现，束缚其四肢。

又一道纸人飘过他身旁，把挂在半空的女人轻轻放下，再斩断拴着几名女子的铁链。

房门打开，于珑钳住男人喉咙，消失在夜色中。

距离醉花楼几条街外的漆黑小巷中。

纸人死死堵住周怀安嘴巴，两把飞剑在他身上来回切割。

每次切割的位置都不同。

于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那个女人身上的刀痕，施加在周怀安身上。

周怀安双目通红，布满血丝，泪水不自觉流淌，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于珑。

祈求于珑能给他个痛快。

然而于珑仅是淡漠的与他对视，静静盯着他的眼睛。

肩膀上的小八哥神色畅快，嘴里念叨，“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越念越兴奋，声音越来越大。

于珑只好把它抓在怀中，捂住它那鸟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