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梁启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衙门,心中的急迫感却丝毫未减。他径直走向李师爷的房间,还未进门便高声说道:“李师爷,那些卷宗,我还要再看一遍!”
李师爷顶着两个黑眼圈,显然一夜未眠,不耐烦地回答:“梁公子,不是已经看过了吗?这些都是些陈年旧案,没什么好看的。”
“我需要的是所有被劫案件的卷宗,尤其是最近三个月的!”梁启云语气坚定,不容置疑,“李师爷不会是忘了整理到哪里了吧?”
李师爷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地说:“这……最近公务繁忙,下官实在记不清了……”
“李师爷!”一直沉默的孙捕头突然开口,语气低沉却透着一股威严,“梁公子为了查案,几番犯险,你作为衙门师爷,理应全力配合!”
李师爷脸色一僵,只得起身不情愿地打开柜子,从一堆卷宗中翻找起来。梁启云站在一旁,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李师爷的一举一动。
终于,李师爷不耐烦地扔出一摞卷宗,说道:“都在这里了,梁公子请自便。”
梁启云没有理会他的态度,拿起卷宗仔细翻阅起来。这些卷宗大多记载着一些小偷小摸的案件,与梁启云要找的线索毫无关联。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份卷宗上熟悉的标记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奇怪的符号,与他在牢中墙壁上发现的一模一样!
他心头一震,连忙翻开卷宗仔细查看。这份卷宗记载的是一起发生在城郊的劫案,作案手法与之前几起如出一辙。
“孙捕头,你看!”梁启云指着卷宗上的符号,“这个标记,和我在牢里发现的一模一样!”
孙捕头接过卷宗仔细查看,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走,我们再去一趟城郊那家酒馆!”
酒馆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见到梁启云和孙捕头,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警惕。
“两位官爷,又是来查那件事吗?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老酒保颤巍巍地说道。
“老伯,我们只是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见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听到什么奇怪的传闻?”梁启云放缓语气,尽量显得亲切和善。
老酒保犹豫了片刻,低声说道:“前些日子,确实有几个生面孔来过店里,都是些凶神恶煞的汉子,也不喝酒,只是坐在角落里低声说话,像是……”
“像什么?”梁启云追问道。
老酒保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说道:“像是……黑风寨的人……”
“黑风寨?”梁启云和孙捕头对视一眼,心中都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夜幕降临,梁启云回到房间,借着昏暗的烛光,在一张纸上写写画画,试图将所有线索串联起来。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
打开房门,梁启云径直走向守夜的衙役,递给他一锭碎银,问道:“小哥,这几天可曾见过李师爷与什么人来往密切?”
衙役掂了掂银子,脸上堆起笑容:“梁公子这是问对人了,李师爷平日里神神秘秘的,但小的眼尖着呢……”
衙役压低声音,向梁启云透露了几个人名,并详细描述了他们的样貌特征。梁启云一边听,一边不动声色地将这些信息记在心中。送走衙役后,他回到房间,将这些名字一一写在纸上,眉头紧锁。
这些名字,他都在卷宗里见过,都是些与近期案件毫无关联的普通人。但直觉告诉他,这些人绝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们,很可能就是潜藏在衙门内部的地下组织成员!
次日一早,梁启云便借口调查案情,带着孙捕头分别前往那几人家中走访。然而,他们每到一处,都会遇到各种“意外”。
“梁公子,小的家中遭了贼,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被偷走了!”
“官爷,我家婆娘突然得了急病,我得赶紧带她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