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状况才有所缓和。
然而也只是稍有缓和,平时偶尔在孟老爷子家吃顿团圆饭,也是非必要不交流。
孟茵茵想到往事,眼眶已经红了,撅嘴用手背擦擦金豆子。
“王叔,我爸去哪出差了?”
“嗯?”
司机王友德没反应过来。
谁?茵茵问她爸?
这对吗?
“那个,孟馆长去滨口给黎族民俗博物馆剪彩去了。”
“应该下周才能回来吧。”
孟茵茵嗯了一声。
本来想问问孟卫军能不能帮忙查查黄文新是不是到BJ了。
还是算了吧。
他又该说权力不能滥用,缘分天定不能强求。
还好,和黄文新约定了下周六碰头。
到时再旁敲侧击问问他,记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曾经幻想过很多次,和黄家人再见面,自己怎么诉说这么多年的委屈。
没想到,居然对面相逢人不识。
接下来的一周,孟茵茵过得无比煎熬。
除了必修课,她连最喜欢的修复实践都没参加。
不是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想的出神,然后突然大叫一声坐起来。
就是逛西单买衣服。
这个嫌短,那个嫌长。
孟老爷子也发觉了孙女的异常。
这孩子不会是谈恋爱了吧?
派人跟了好几天,也没发现不长眼的男主角。
老爷子才放下心来,只当孙女最近心情不好。
又给了孟茵茵五百块零花钱,让她好好玩。
于是,第二个周六下午两点半。
从红旗小轿车上,走下来一位披着大波浪卷发,坠着两个夸张的红色耳环,带着墨镜的姑娘。
上身是红色波点吊带,牛仔短裙完美地卡在膝上三寸的黄金位置。
一双笔直修长的玉腿,并不干瘦,还带着流畅的肌肉线条。
露趾高跟凉鞋哒哒哒地敲在青石板路上。
伴随这个节奏,让人的心跳也忍不住跟着视线聚集的部位上下起伏。
整个潘家园沸腾了。
这是什么地方?
男女比例高达9.9:0.1的和尚庙。
地里刨食的老农,喝街的,出老千的,练摊的。
谁见过时髦女郎?
跟挂历上走出来的一样!
很快消息传到了里面。
目前潘家园能活动的,几乎都涌到东门来看热闹。
只见这位姑娘径直走到大牛五金铺。
“我找黄文新。”
五金铺老板瞪大了眼睛,半天咽了咽唾沫说道:
“好像是有这么号人,我想想。”
孟茵茵把墨镜拿掉,语气有些急切。
“怎么还得想?”
“他没有给我留东西吗?”
“没有啊,他们跟西门那边比较熟吧。”
“您有没有他的联系方式?电话?BP号码都行。”
店主牛大懵了。
不是,这姑娘为嘛光问他啊,他不道啊!
这人就压根没来过他的店里。
牛大一脸懵逼地冲门外人群问道:
“爷们们,谁知道这个黄文新干嘛呢?”
“别让人对象跟着着急。”
孟茵茵知道现在不是澄清的时候,她只想知道黄文新去哪了。
不仅没认出来她,居然连看货的事都忘了!
无巧不成书,文荣文老板,这会正在人群堆里。
他可太知道黄文新去哪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艳福。
“小黄去津沽了啊。”
“三天前,去帮我收货了。应该快回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