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高岭之花就算了,不知道哪个山沟里出来个穷小子,她倒是当宝似的。
要不是看在这娘们还有几分姿色,他连半个月都装不下去。
“咚咚咚”
“进。”
门口有人敲了三下,一个带着梅花丝巾有几分清秀的服务生托着一盘水果,目光非常火辣地直勾勾看着沈志平。
“先生您好,欢迎您入住本宾馆。”
服务员很明显刻意打扮过,这家服务生制服丝巾都是藏蓝色。
只有老客才能发现这种小心思。
看到沈志平的目光落在她的丝巾上,女孩就知道有戏唱。
弯腰把果盘放在床边的脚踏上,沈志平站在窗边,正对着姑娘引以为傲的资本。
“先生可以来尝尝,都是我们刚切的。”
沈志平嘴角带上几分笑意,一步步走进,盯着她的目光十分专注,姑娘感觉自己的脸都在发烧。
配上他斯文的长相,和电影里一见钟倩的男主人公也不遑多让。
果然戏演久了,就有几分真。
“滚。”
梅花丝巾的姑娘错愕地站起来。
“听不见?我让你滚。”
“我……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
沈志平面无表情,看她的眼神就像看路边的流浪狗。
“需要我叫客房投诉?”
姑娘掩面而去,哭的妆面都有些花。
“你又欺负小姑娘?”
一个短发的女人,穿着极为性感的黑色战袍,从盥洗室走出来,拿了一条毛巾正在擦头发。
沈志平坐在床上,这一次和对服务员的戏谑不一样。
和对孟茵茵那种装的自己都恶心的深情也不一样,眼睛里全是欣赏。
“怎么不用吹风机?”
“你刚才在打电话,我怕吵到你。”
女人把毛巾丢在了那盘精心摆放过的果盘上,没有任何脂粉装饰的脸并不柔美。
反而有种男女莫辨的英气。
“我帮你吹?”
“不用,很短,干的快。”
沈志平的手指从女人半干的发间穿过,有些不满地皱皱眉。
“还是长了点。”
“我明天去剪短。”
“反正我明天就要走了,等回来再剪吧。”
沈志平双手捧着女人的脸,十分不放心地一一叮嘱道:
“老狐狸要是让你对付柳五爷,别死心塌地往上冲。”
“他们没有这么简单,不止表明上这点古董生意,就连孟家都没动柳五爷。”
“要是不忙,记得飞到版纳来看看我。”
“没钱了就和我说,不要去做傻事,现在严打呢。”
沈志平说完,疲惫地把头枕在女人的双腿上,闭上了眼睛。
女人垂下头,看到他毫不设防呼吸平稳,脖子上的青筋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在她面前。
如果给她一把水果刀,甚至是毛衣针,她都能在半分钟内把他身上的血放干净。
连呼救都发不出来。
但是女人没有这样做,她只信奉冤有头债有主,并不需要父债子偿。
只是这一幕让她觉得很可笑。
爹是个惜命邀名的变态。
儿子是个恋母情结严重的小白脸。
福牙仔伸手摸了摸沈志平的眉毛。
这对父子的基因还真是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