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他娘的一次散财换来一世自闭。
不要拉倒。
“那我就放心了,挂了。”
“等会。”
陆峰揉了揉眉心。
“正经活接不接,帮我去验一批货,明天下午,昌平站,都是有上拍证书的。”
“大概率都没问题,看一眼没有伤和赝品——”
“诶呀,这可不巧了,明天孟家大小姐约我逛街呢。”
已知黄文新最讨厌陪女人逛街。
已知孟茵茵还在做志愿者根本没时间逛街。
可得黄文新在说谎。
“后天也行。”
“后天孟叔,就是孟卫军让我去他家吃饭。”
已知孟卫军最近亲自主持摇铃尊回收工作,还得接受电视台采访,到家都十一点了。
可得黄文新又在说谎。
陆峰被气笑了。
拿着鸡毛当令箭是吧。
“辛苦费一千,我的车借你开一天。”
“不去。我没驾照,无证不开车,开车必有证。”
“两千。”
黄文新思考的时间明显变长了,回答也变短了。
“那也不去。”
人身安全重于一切啊。
万一昌平站里有八百刀斧手埋伏在两侧,就等摔杯为号,把他抓了个正着。
那可是有理都没地说。
不就是一天赚两千吗,不就是跑个腿晚上还能回来睡觉吗,不就是看一眼有没有磕碰点头收货就行吗。
他又不是赚不到!
黄文新后槽牙都咬紧了,敌人的糖衣炮弹攻势太过猛烈。
可千万别说三千,顶不住了。
陆峰眯了眯眼睛。
他很奇怪,黄文新对春和顺的天然抵触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别说潘家园了,就是前门做生意的,甚至是文化局的人,接了春和顺的委托那没有不高兴的。
怎么就他跟见了洪水猛兽似的。
自己当年在大柳树庙会摆摊卖籽料,不愿意受春和顺的招安,是自由散漫惯了,不想被人指挥。
据说黄文新几乎每天都去潘家园摆摊或者逛摊,风雨无阻。
也不像是害怕上班的样子啊。
李子妹栽赃?
这人跟着地沟老鼠似的,到现在都不敢和春和顺正面碰一碰,是个正常人都不能信吧。
陆峰有点头疼,把手里的大哥大放在桌上,双手交叠在腹部认真思考。
平时接触的都是脑子长胸肌上的类人哺乳动物,怎么御下这事他还真不会。
“两千,外加一件高货残片。”
“雍正官窑珐琅彩双耳瓶,底裂了,今天盘库才放出来。”
“缠枝花鸟的大画片,你去镶个炕屏摆台,不比小挂件大气吗。”
“库房还有两匹云锦,江浙那边抵账的,拿去给孟家丫头做衣服。”
他娘的,富贵险中求,干了。
“拍卖资料,包括手册上的原物照片,付款单据,到国内的清关行的物流提单,这一套全发我。”
“先说好了,我得一样一样核对完才能告诉你接不接。”
“还有珐琅彩,当定金了啊,连文件一起给我送到上次北四环的厂址,我在那等你们。”
陆峰挂了电话,有点意犹未尽。
不得了啊,他怎么对【蛇行】这么清楚?
早知道不让他跑这趟腿了,不会被眼镜蛇撬走吧?
不行,他得亲自去一趟,黄文新可是柳五爷先给他留的人。
这货要是掉腚干走私去了。
他陆峰的脸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