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颜初挣扎着起身,用力推男人的惯力下,身子也控制不住猛地往后撤,
连带着旁边小茶几上的杯子被她胳膊碰倒,
玻璃杯子顺势落下,稀稀拉拉地砸在大理石的地面上,酒也洒了两人一身。
清脆的响声在靡靡之音弥漫的包厢里,显得突兀又刺耳。
像是惊雷,
周围其他的声音也慢慢停了,视线跟着看过去。
颜初没想到杯子会被她碰倒砸下来,
她看着男人腿上,裤子上,都被她刚才小桌子上弄倒的酒,湿了一大片。
还沉浸在刚才被男人夺走了吻的惊慌中,脑子发懵,眼前的这一切都让她无所适从。
“怎么回事?”
芬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这边了。
她看着沙发上那位金贵的主儿脸上收了笑,暗道不好,连忙赔着笑脸。
“快,拿毛巾来给谢总擦擦。”说着对旁边的女孩子使了使眼色。
来这玩的都是些金贵的主,更别说沙发上坐着的这位谢总了。
她是负责人,所以一切事出了,还得是找她问罪。看着面前的始作俑者,眼神在跟着来的王尧身上恨不得戳几个窟窿。
一旁的女孩子很快过来,在男人坐着的沙发旁蹲下,要给他擦身上的酒渍。
男人的手轻抬,止住了对方的动作。
谢砚舟姿势都没变,手指碰了一下舌头,口腔里血腥味弥漫,不出意外地见血了。
看着站在那里,被这阵仗明显吓地不清的小姑娘,脸上带着那种难堪又茫然的表情,
男人轻扯了下嘴角,脸上带着不算愉悦的笑:
“牙齿这么利啊?”
这话一出,在场几人顿时暧昧又窃窃的低笑。
哪里还能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小姑娘这是给人谢总咬伤了啊。
看着男人的脸上要笑不笑的样子,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芬姐整个人心脏都在打鼓。
忍不住在心里骂王尧。长得好有什么用,生葫芦瓜子就这么死板,都来这种地方了,脑子还能轴成这样。
“您别败了兴,她新来的不懂规矩,我找清清来弹曲儿解个闷好不好?”
芬姐陪着笑,眼神朝后面一瞥,有倩影立刻上前。
转头看还在一旁戳着,动都不动的颜初,在她的腰后面使力就要把她推后面去。
“我问她话呢。”
男人抬眼扫了过去。
这话一出,面前几人又都止住了动作。
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于是动作也停了,把后面站着的颜初,又给推了过来。
他们来来回回说话,视线又绕到她的身上,颜初站在那里,身上的酒液也还未干透,贴在身上止不住发冷。
坐在软沙发上的这个男人,他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斯文温和的样子,但大家一言不发,都在等他发号施令。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颜初的嗓子也不由自主地发哑,脑子发懵地开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