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莫里斯看来,都到这份上了,海索还在“装糊涂”,这就有些不太坦诚了。
“奥科里多大师,教会可是四个月前就盯上您了。”
四个月前?四个月前海索还不存在呢!
海索表示不想背原身的锅。
不过仔细一想,此事或许与原身奔赴罗马有些关联。
看来之后还是得找个机会把《海索日记》解读完。
“这么说来,天主教会真的认识我了?”
“当然,奥科里多大师。”
莫里斯态度恭敬了许多。
“据文献记录,您先是在英格兰的坎特伯雷大教堂供职,之后又在科隆匿迹。”
“最近一次露面就是在七年前接替布莱克伍德博士,任职白湖堂区神父。”
“但教廷却在四个月前才真正认出您来。”
莫里斯将罗马对海索的调查整理成册,递交到这位正主手上。
“罗马的教士们也查阅了各地各时期的记录,这才敢确认您的存在。”
这话说得怎么好像在调查什么神话传说中的人物一样?
海索疑惑地接过文书一看。
全篇都是拉丁文。
他大致扫了眼,挑了几句能读懂的看了看。
“公元1337年?坎特伯雷大教堂?”海索在心中默念。
听刚才莫里斯的意思,莫非……
海索忽然有些不寒而栗,因为他想起《海索日记》中似乎也有相同的记录。
现在海索终于看懂了,日记中开篇的“金雀花争夺陆权”不就是指百年战争吗?
“原身竟然是个活了至少两百年的老妖怪?”
虽然修道院里的铜镜质量不行,但海索反复看了那么多次,应当不至于每次都看不准。
他觉着原身这模样也就是个三十五岁左右的“大叔”吧,还没到要被“优化”的年纪呢!
而且,不是说永生只能由“神”赐予吗?
这个世界太奇妙。
“马维达神父这是想把我捉拿归案?”
海索表面是波澜不惊,其实内里早就吓得半死。
“呵呵呵,大师说笑了……”
这笑容,这表情,海索只能读出“威胁”两个字。
“我不过代表教廷来与大师痛陈利害而已。”
痛陈利害,指把刀架在海索脖子上。
“请…请马维达神父赐教……”
海索说话都快带颤音了。
“既是如此,那我也不端着了。”
莫里斯的笑容更深了。
“大师可知晓我们教会最讨厌什么?”
这海索知道个P呀!
也许可能是异端分子?海索朴素地联想到了其身份。
“不敢妄加揣测。”
“大师这是知道而不愿说呢……”
“当然是妄图冲击教会圣体的异端。”
还真给他猜对了。
海索知晓言多必失,便没有出声,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赞许。
“教会有很多竞争对手,隐秘世界的密教徒,东方世界的异教徒,还有这里如路德派一样的异端。”
“在这其中,异端的威胁从来是最大。”
“因为密教徒与教会不在同一场晚宴里,密教吃的是隐秘世界的饭,而教会吃的是表层世界的饭。”
“异教徒与教会也不在同一张餐桌上,异教徒吃的是东方的饭,而教会吃的是西方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