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什么?”孙雪川身上放松了下来,但还是绷紧了脸,问道,“想把我们都做掉?”
“我没有那么圣母,现在你们的存在对我有什么影响?没有,我们没有任何冲突的理由。”雷万钧往后一靠,呼了口酒气,继续说,“相反,我想跟你们合作。”
孙雪川呲笑着问:“合作?”
“你也看到了,现在基地是偏安派掌权,所以你选择了跟他们合作,在安全保卫局里任职。但是他们是什么样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苏自省就是个例子,烂泥扶不上墙!”
“这帮只想着龟缩的人,能给你们教会什么帮助?多送点女人给你们生孩子?生再多的孩子有什么用,现在的形势能让你们撑到孩子长大?外面一旦决出胜负,这世间还有你们教会的立足之地?”
孙雪川嘲弄地说:“偏安派是没用,那你就有用?”
“有没有用,咱们合作以后不就知道了?我现在口说无凭,说出花来你也不会信。只是我想说,我们回归派,或者说南极基地,如果跟你们教会联合,你觉得是否能在这世界上争一争?”
孙雪川眼睛一亮,问道:“你们能掌权?”
“谁知道呢,拼一把,总比现在等着日后被人生吞了要好。其实南极基地跟你们教会都是一样的处境,外面决出胜负了,我们都不容于胜者,当然你们会先死就是了……”
孙雪川一口把杯中酒喝下,喘了口气,说:“你敢信我?”
雷万钧也一口喝干,拿空杯跟他碰了一下,说:“不信又怎样?早死晚死的差别。人生就这短短几十年,不玩一把大的,死前回想起来,眼都闭不上。再说了,你就算去跟偏安派告密,他们敢弄死我?还不一样搞什么软禁这套?他们害怕,他们要牌坊。”
“需要我做什么?”孙雪川一边旋转手中的空杯子,一边问。
雷万钧正要倒酒,发现已经喝完了一瓶,随手新拿了一瓶打开,给自己倒满,然后把酒瓶推给孙雪川,说:“自己随意。”
又是一口喝下,擦了一下嘴,说:“现在么,暂时没有。我只希望你们能旁观就行,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做了最好的配合。”
“我们跟你们合作,对我们有什么好处?摊开了说,我们教会才是众矢之的,如果想着让我们在前面顶雷,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孙雪川一边问,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也是一口喝下。
“好处么,我现在许不了你,毕竟我现在除了我自己什么都没有,我想你也不会喜欢这口。但是如果以后我们能打下大陆的地盘,我承诺你们可以在势力范围内传教。至于什么时候能兑现承诺,我想不会太久,毕竟南极基地也等不了太久……”
“允许传教?”孙雪川眼睛一瞪,“你确定?我们教会在大陆可是人人喊打……”
“这有什么关系,一主各表么。你叫圣星主,人家叫佛祖。你念的星主伟大,人家念的往生咒。以前教会不就这么干的么,难道现在已经失传了?”雷万钧撇了撇嘴说道,“等你们吸引的人够了,洗白还不会么?”
孙雪川点头竖起拇指说:“你果然是做大事的,行,我会上报上去,不过在你们掌权之前,我们只会作壁上观,不会给你们助力。什么时候你们有实力了,我们再开始正式合作。”
雷万钧再给两人的空杯满上,两人碰了一下杯,异口同声说:“合作愉快!”一饮而尽,把杯倒扣在桌上。
“今天你也够狠,96度的伏特加都快喝完两瓶了,我差点以为你要跟我同归于尽。我先走了,你最好是装醉把那三个美人糊弄过去,不然有你好受的。”孙雪川说完,一副东倒西歪踉踉跄跄的醉酒样子,起身离开了酒吧。
雷万钧想了想,拿起酒杯再倒了一杯,喝了一半,有一半故意漏出来洒衣服上。
然后也是步履蹒跚、眼神迷离走回到三女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