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要跟偏安派撕破脸,如果成功他们死我们活,如果失败他们活我们死。不管成败都会有很多人死去。甚至未来要去到大陆上,去征战厮杀,手里握着千万人的血,脚下踩着无数人的骸骨。”
……
于妍妮知道,他这是抑郁症的一种表现,产生了认知行为障碍。他对自我产生了怀疑,有否定自身价值的倾向。
“你是不是喜欢杀戮?”
“不是。”
“你是否对身边人不负责,放任他们遇上危险也不管不顾?”
“不是。”
“你是不是想让世界变得更混乱,直到所有人都在绝望中死去?”
“不是。”
“你是不是只想着自己,从来不顾及别人的利益和感受?”
“不是。”
……
“你知道自己是对的,你的判断是正确的,最终的目的也是正义的。你也做好了一切准备,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剩下的不是你能决定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选择了追随你的人是他们作出了自己的判断。每个人都有自己能力范围,你在能力范围内已经尽力去对待身边人了。”
“目标正确,过程尽力,待人尽心。你做了最好的自己!”
“睁眼看看自己的手,上面握着的不是通向地狱的白骨钥匙,是通向未来的胜利之剑。”
雷万钧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手。一把握成拳,举起来对着天花板上灯,灯光把拳头边缘染上一层金色……
他坐起身,牵过于妍妮的手,拉着她坐到腿上,再双手环抱着她的纤细腰肢。“谢谢,我好多了,”雷万钧头埋在她胸口,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雏菊香,“有你真好。”
于妍妮抱着雷万钧的头,让他贴得更紧一些。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感受着彼此的气息。
“好了,我们睡吧,很晚了,”雷万钧亲了一下于妍妮的锁骨,“给我拿洗漱用品和睡衣。”
于妍妮带着歉意说:“我今天确实身子不方便……”
“嗯,我知道……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发泄工具……”
于妍妮听了嫣然一笑,从雷万钧腿上起身,去柜子里拿出藏起来的洗漱用品,还有一套他的睡衣。从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于妍妮住处就准备有雷万钧的用品,他来就能用,他走就藏起来。
两人一起洗漱完,换上睡衣。因为怕有人来看出什么,这房子里只有一个枕头,只能两人共用。
并排躺在枕头上,将近一年没在一起睡过,感觉有点别扭。雷万钧让她支起身,把枕头拉过来自己枕好,然后伸出左臂让她枕上面。将她搂在怀中,耳鬓厮磨一阵,疲倦袭来,两人肢体交缠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