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附和道:“是啊,这理论水平确实高,我以后能天天跟着雷司令,做个勤务兵也乐意!”
雷万钧知道他在开玩笑,能开玩笑说明是想通了,指了指林棋说:“你这马屁拍得我站都站不稳了,把这劲头用上工作上,1个月后开启文明基地我就不担心了。”
柯乐水这时疑惑道:“我们去远征,要跟什么人做朋友,跟什么人做敌人?”
雷万钧知道他是天性比较天真活泼,想事没想那么深,耐心跟他说:“跟一切想与我们做朋友的人做朋友,一切不想跟我们做朋友却也没伤害我们的人做朋友,一切原本是敌人但是没有原则性冲突的人也要争取做朋友。只有那种无法沟通,坚定站在我们对立面,并且对我们造成严重伤害的人,才是我们的敌人。对朋友,可以是一见如故,也可以是不打不相识。要恩威并施,先礼后兵。对敌人,只有一种方式——彻底把他们埋葬在历史的尘埃中。”
陆续其他人也都想明白了关窍,然后七嘴八舌在说笑,一扫刚才压抑的气氛。
这个闭门会议开了有大半天,中间没有吃午饭,直到这时大家放松起来才觉得饿了。
去“安婶子铁锅炖鱼”又大吃大喝了一顿,好好弥补了肠胃一番。本来大家谈兴正浓,还想回去继续开会讨论一些细节,雷万钧知道今天这样就差不多了,时间虽然紧,也没到把大家当牛马用的时候,拒绝了其他人的提议,直接把他们都打发回去。
“明天记得上午到军事部远征军司令办公室报到,拿你们的任命书和新的军衔。”说完雷万钧借口另外有事,跟他们在铁锅炖门口分开,一个人往二区外围停车场走去。
走到自己停在那的车子边上,只见车窗上夹了张纸条。纸条上写着:电台在车底。
刚才吃饭前在铁锅炖门口感受到衍子气息,看那人口型,只说了三个字:停车场,所以吃完饭他就一个人过来看看。
现在他不担心教会对自己下手,能下手早就下了,现在在合作期,他们还没有拿到甜头,这时候做掉自己完全就是得不偿失。只要教会的人不蠢,都会知道自己的远征军对于教会分担军事压力是多么重要。
至于偏安派,如果敢对自己下手,这些天早干嘛去了。何况如果自己被杀,首先凌正辉和沐威必定血洗一遍偏安派遗留的高层,他们是嫌活腻了?他们现在巴不得雷万钧长命百岁,不然有个闪失第一个怀疑就是他们。有时候做事不需要证据,只要一个怀疑,脆弱的信任和钢丝上维持的平衡一旦失去,必将是残酷的后果。
看纸条上的字迹,雷万钧回忆起在星火学院的日子——这个是孙雪川的笔迹。即使知道孙雪川是教会的人,你也不得不佩服,现在这个时候还有人练字,而且练得很有水平。现在学院里还挂着的那个“北顾文学社”的牌子,就是孙雪川写的。一手铁划银钩的行书,让人见之难忘。
低头看了一眼车底,没发现什么纸箱铁盒之类的东西,正想着是不是他的恶作剧,再看车底备胎位置,备胎不知道去哪了,上面挂着的是一个铁皮箱。取下来打开,里面是一部电台,还有一张纸条。还是孙雪川的字,上面写着:有事用这个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