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嫔笑道:“刚刚我还以为,顾统领指责昭王,有多正义尽责。现在看来,不过是争风吃醋。”
顾绥英脸色难看。
他忽然想到之前方芷萝跟他说的话。
是他害了她。
眼下,柳贵嫔也难得和叶嫔统一战线,要搞死方芷萝。
“这个宫女,前脚勾搭着顾统领,后脚勾引昭王,真是好大的野心。”
柳贵嫔说:“依本宫看,恐怕刚刚顾统领所言,也不一定是真。顾统领,你确定是昭王强迫方芷萝,而不是方芷萝舍了你,另攀高枝,被你撞见?”
顾绥英咬牙:“贵嫔娘娘,请你慎言,方芷萝不是那样的人。”
柳贵嫔冷笑:“瞧瞧,多厉害的丫头。连一向公正不阿的顾统领,都被她蒙蔽了双眼,被抓了奸情,还要替她狡辩维护。”
“贵嫔娘娘,我和方芷萝之间从无逾矩,她一直在拒绝我,是我单相思而已,请娘娘不要污蔑她的清白。”
“呵,是么。”
柳贵嫔道,“来人,搜身。”
话落,一个太监上前,从顾绥英的身上,搜到一方手帕。
太监把手帕呈到御前。
刚刚举证的太监忙说:“皇上,这就是方芷萝和顾统领的定情之物。”
顾绥英骇然,“这不是我的东西,更不是她给我的。”
话落,他后知后觉,想到刚刚在长街,有个小太监撞了他。
他惊愕地转眸看着那个说话的小太监,正是他。
小太监心虚地,将脑袋低下。
“是你——是你刚刚撞了我,塞到我身上的!”
萧珩看着那方帕子。
宫女们的手帕,都是内务府领的份额,不同的宫女是不一样的。
这块帕子,确实是御前宫女用的制式。
“方芷萝,你有什么话说?”
萧珩问。
方芷萝早已心如死灰。
叶嫔和柳贵嫔各自做局,两个局正好撞到一起,眼下,她已是必死无疑。
她跪在地上,嗓音微弱:“皇上,那帕子不是奴婢的。”
柳贵嫔道:“你胡说,那就是御前宫女的帕子!”
皇后也将那方帕子拿起来,细细看了,确实是御前宫女制式的帕子无疑。
“回皇上,奴婢近日跟着芳汀姑姑采摘桂花,做桂花糕。若是奴婢的帕子,那帕子上应该会有桂花的香气。”
“你又不是只有一条帕子,何况,这帕子还能洗……”
方芷萝打断柳贵嫔的话,“奴婢只有两条帕子,旧的那条还没来得及洗,放在寝室。还有一条,在奴婢身上。”
皇后嗅了嗅那帕子,确实什么味道都没有。
“这也不能证明,这条帕子不是你的。”
“若是定情信物,奴婢怎么会拿一条并不特殊的帕子?”
柳贵嫔道:“因为拆穿之后,你可以以此为借口搪塞。但你们二人都清楚,这帕子就是你的。”
叶嫔也说:“你没有证据证明这帕子不是你的,而所有人都说你和顾统领有染,这条帕子就只能是你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方芷萝道:“皇上,就算您不相信奴婢,也该相信顾统领的为人。”
顾绥英也说:“皇上,这帕子是有人故意塞到我身上,嫁祸于我的。”
太后揉了揉眉心,沉声说:“皇帝,事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已经很清楚了。这个宫女,秽乱宫闱,直接打死就好了。好好的佳宴,全让她搅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