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雪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那一刻,她的眼神凝固了,仿佛看到了世间最不可思议的景象。三秒后,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划破了夜的宁静,那是恐惧与震惊交织的宣泄。
尹珲的脸颊微微抽搐,他理解欧阳雪的震惊,毕竟,她虽然名义上是督察,但警校毕业不过短短数月,还未曾真正见识过人性的黑暗与残酷。在这样的深夜,这样的场景,无疑是对她心理承受力的极限挑战。
不仅仅是欧阳雪,她身后的警员们也纷纷露出了难以忍受的神色,有的甚至忍不住呕吐起来。然而,作为警察,他们很快便恢复了冷静,强忍着不适,开始收集证据、拍摄照片,整个现场忙碌而有序。
尹珲作为目击证人,自然无法逃脱被带往警局的命运。望着欧阳雪那充满挑衅与复杂的眼神,他心中五味杂陈。这次,恐怕又要被她借机报复了,毕竟上次的误会还未完全消除。
在警局里,尹珲和小保安被安排在一起,两人灌了几大杯咖啡后,才勉强恢复了精神。望着桌上几乎被掏空的咖啡瓶和方糖罐,欧阳雪不禁皱了皱眉,心中暗自叫苦。这可是她好不容易从南非带来的原装咖啡,平时自己都舍不得多喝,如今却被这两个家伙给“糟蹋”了。
不久,赵得水、孙发学、钱方等几位资深老师傅也被“请”到了警局。他们一进门,看到尹珲,便明白了大概。赵得水一张脸拉得老长,气呼呼地说道:“小子,不是告诉你不要插手这件事吗?”
尹珲苦笑,解释道:“师傅,老周他在凌晨一点钟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隐约听到电话里有个女人的惨叫声,而他又不肯说话,我才感觉事情不对劲,连夜赶了过去。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赵得水和孙发学对视一眼,眉宇间闪过一丝莫名的惊悸,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们默默地品着茶,试图在这寒冷的夜晚找到一丝温暖。
尹珲不解地问道:“师傅,他们怎么请你们来?馆长呢?”
赵得水解释道:“馆长外出观摩去了,还没回来。他们请我们来,是因为小周是老钱的徒弟,而我们赵钱孙李四位在殡仪馆资历最深。”
尹珲点了点头,但心中的疑惑并未完全消散。就在这时,欧阳雪一脸疲惫地走了进来。她瞪了尹珲一眼,然后径直坐到了办公桌上,身子微微前倾,用四十五度的角度俯视着他,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说吧,你有什么要交代的?”
尹珲一听这话,便知道欧阳雪又要开始她的“栽赃”游戏了。他怒不可遏地反驳道:“喂,你要端正态度!我是证人,不是罪犯!”
欧阳雪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还没问呢,心虚什么?”
尹珲瞪大眼睛:“心虚?我哪门子心虚!”
欧阳雪抿了抿性感的嘴唇,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哼哼,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