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重重地砸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如同她此刻的心情,沉闷而压抑。
她站起身来,目光如炬地扫视着面前的两个警察,他们正暗暗吐着舌头,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然而,欧阳雪的眼神如同利剑,瞬间将他们的嬉笑冻结。她狠狠地瞪了尹珲一眼,声音低沉而有力:“别笑,还有你,一块跟我回去!”
尹珲的面颊微微抽搐,这些天来,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警局的“邀请”。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眼神中透露出几分无奈与恐惧。他低声嘟囔:“我该说的不都说了,怎么还得去警察局?”
欧阳雪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不枪毙你就菩萨保佑了!”然后昂着头,大步流星地走出办公室。两个警察同情地看了尹珲一眼,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仿佛在为他的不幸遭遇感到惋惜。
警局内,尹珲、赵得水并排坐在欧阳雪面前的椅子上。他们面前的杯子已经空空如也,草稿纸上密密麻麻地记录着口供的内容。欧阳雪看着两人疲惫的面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与敬佩。录口供,这看似简单的任务,实则是对体力与意志的双重考验。
然而,她并没有时间沉浸在同情之中。周馆长突然惊恐地跳了起来,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我知道了,我知道是谁杀死孙发学的了!”
欧阳雪的心猛地一紧,她几乎要激动得不能自已:“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别着急,慢慢说!”
周馆长的声音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耗费了他全身的力气:“那个女人,那个恶鬼!哈哈,知道这件事的人都会一个接一个地死掉。周海庆死了,钱方死了,现在孙发学也死了,下一个一定就轮到我了,一定是这样的……”
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看到了死神正拿着一把滴血的镰刀朝自己走来。欧阳雪慌乱地打开了录音笔,试图捕捉这关键的线索。然而,周馆长却突然陷入了疯狂:“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欧阳雪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充满了疑惑。那件事,究竟是什么事?她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这时,一个念头突然闪过她的脑海:既然那件事只有他们几个人知道,那么凶手就一定在他们之间。
她环顾四周,目光在赵德水、周馆长和尹珲之间徘徊。昨天,只有他们三人与死者单独在一起喝酒,死者的尸体也是赵德水第一个发现的。当然,这并不能排除协同作案的可能性。但是,周馆长口中的那个女人又在这场扑朔迷离的凶杀案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欧阳雪陷入了沉思,她的脑海中不断涌现出各种假设与推测。然而,每一个假设都像是迷雾中的一缕光线,虽然短暂而明亮,却很快就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这时,周馆长突然跪倒在地,双手紧紧地抱住头,仿佛要将自己从这个可怕的世界中逃离。他的声音中带着哭腔:“我不能走,我不能离开这里!那东西一定会找上我的!”
欧阳雪看着他,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她明白,周馆长已经被恐惧所吞噬,他的神经已经紧绷到了极限。她试图安慰他:“你不用担心,我会保护你的。”
然而,周馆长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只是不停地重复着:“我不能走,我不能走……”
尹珲见状,走上前来拍了拍周馆长的肩膀:“你不用担心。如果你担心自己的安全,就在警察局住下吧!最好就在咱们欧阳督察的办公室,我就不相信那个凶手敢闯进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