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你怎么了?”应徽鸣察觉到宋牧星的异样急忙问道。
宋牧星张了张嘴,还没等他说出一个字,脑袋里的剧痛便瞬间加剧。
他惨叫一声,一头栽倒在地上抱着头翻滚起来。
剧痛之下,他的精神开始恍惚,眼前的世界也变得不再真实,就连应徽鸣的呼喊声都显得遥远起来。
一些零星的记忆片段混乱地出现在眼前。
一会儿是宋牧星儿时在桃源村生活的画面,一会儿又变成了北极阁里与黑袍人对话的景象。
剧烈的疼痛折磨着宋牧星,让他恨不得把脑袋劈开。就在他快要昏死过去时,一张女人的脸突然出现在眼前。
“牧星,我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今后不能再照顾你了。这块天机令交给你,希望你能完成自己的使命。”
女人把刻有天府二字的令牌塞进宋牧星怀中,随后将他推进湖水当中。
耳边依稀传来兵器劈砍的声音,听不真切。
宋牧星拼命晃动手臂,似乎想要钻出水面。可任凭他如何挣扎,还是慢慢向湖水深处沉去。
在窒息的前一刻,宋牧星的心里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喊:“莹姨!”
额前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楚,随后便是一阵暖意弥漫开来。
脑袋里的剧痛这股暖意之下如潮水般退去,不过一盏茶功夫,宋牧星便恢复了意识。
等他回魂之时才发现,自己光着膀子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银针,方才眉心上的痛楚便是一枚银针造成的。
应徽鸣正站在一边,以自身内力催动银针为宋牧星镇痛。
“徽鸣!”宋牧星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应徽鸣松了一大口气:“终于醒了,方才真的好险,你差一点就没命了。”
宋牧星浑身瘫软,使不上一点力气。
他苦笑道:“我这是怎么了?”
应徽鸣麻利地拔出银针:“你上次进入幻境太深,‘曼陀罗花’的药力还残存在你体内。平日倒也无妨,可一旦外界有东西刺激到你的记忆,残存的药力便会开始刺激记忆回溯。没有花沤秘术的辅助,你失去的记忆会不受控制地涌入脑袋,自然会感到头疼。”
宋牧星被吓了一跳:“不是吧,一直这么疼下去会死人的!”
应徽鸣白了他一眼:“我早就说过花沤术有弊端,你自己说愿意承担一切后果,现在怎么怕了?”
宋牧星脸色难看,不知该说什么。
应徽鸣笑道:“放心,我方才已经帮你散去了所有残存药力,只是今后若施术咱们就要更加小心了。”
宋牧星从床上坐了起来,他揉着发胀的眉心道:“徽鸣,上次花沤术的记忆骗了我。”
“什么意思?”
“我之前不是说那个黑袍人让我去找一个叫裴春滢的女人吗?”
应徽鸣道:“是啊,可你不是没找到吗?”
宋牧星摇摇头:“不,我似乎找到了,而且她还照顾了我一段时间。随手簿上的青铜牌也是她给我的,她叫这牌子作天机令!”
应徽鸣道:“不对,时间对不上!你不是说从北极阁里出来以后,立刻便被玄武阁的人抓去了吗。怎么可能见过裴春滢?”
宋牧星双手一摊:“我也想不明白,方才我只看到了这一点记忆碎片。”
应徽鸣沉思许久,喃喃低语道:“或许这个秘密就埋藏在你那段被封印的记忆中。”